“你何时眼皮子这么浅了?给她的就是给她了,她愿意怎么支配,是她的权利。我还不至于,给别人几两碎银,就开始支配她的人生。我更没那个精力,关心她怎么想。要知道,人的精力有限,负担另一个人的人生,比只给她几两碎银,麻烦多了。”
徐毅然不过是想刺激刺激未婚妻,看看她会不会生气,想看她在意自己的模样。
“看看,再啰嗦下去,雪豹都不耐烦了。”
下属终于闭了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忐忑地想着,若雪豹真冲上来咬自己,他甚至连这野兽一爪子都扛不住。
而徐毅然,会管他吗?会吹口哨,让雪豹撕咬的更激烈些,把自己当成人肉靶子,看雪豹捕猎,给徐总助兴。
还是会敬畏生命,制止雪豹?只是,野兽之所以称为野兽,就是因为它一旦见了血,野性被激发出来,就很难人为操控了。
但徐毅然那样高傲的人,一向自诩能睥睨天下、操控一切。越是棘手的,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想要去挑战。
下属有时分不清,他跟雪豹,到底谁更不是人。雪豹可能不是人,但他是真的狗。
下属后悔自己多管闲事,早早离开了。
徐毅然撸着雪豹,还在惦记着跟她同居的事,眯着眼睛,抬头看向午后的太阳,下一刻,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对面才接起,一点点消耗他的耐心。待耐心消耗殆尽后,对面接起时,他已经十分不爽了。
“鹿茁,你是不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若即若离那一套?”
“徐毅然,你若是太闲就来我公司当保安,我没空陪你玩三岁小孩躲猫猫的游戏。”鹿茁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他态度差,指望她温柔似水,不可能的。她只会比他态度更差。
“你总说我像三岁半,我看你像两岁半。”对于她不正面回答自己问题,若是换个人,早被他封杀了一万遍。
但她不是别人,是鹿茁。在听见她声音的那一刻,所有因她升起的烦闷,都消失殆尽了。
“算你有本事,除了你,还没人能气到我。真不跟我同居?鹿茁,我告诉你,你若是驯服,我还能再给你点浪荡的时间。不然你知道我的,不达目的不罢休。你跟我僵持着,我只能把我们结婚的日期提前了。”
“随你的便。”鹿茁言简意赅。
她不可能答应的,拖一天是一天,保不齐哪天峰回路转,就不用嫁给他了。
而且听他这无稽之谈,就觉得有几分好笑,什么叫只有自己能真让他动气。是只有自己敢气他吧,毕竟别人,跪舔他都来不及。
“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怕什么?是,我承认,我对你的身体有渴望,难道你就没有吗?不是都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你虽还没到而立之年,可也快了。别让我知道,你出去打野食。不然,就算是豺狼虎豹,我也把它撕烂了,剁成肉泥。”徐毅然又开始无能狂怒,至少在鹿茁的眼里是这样。
“对于你这种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想必是不懂人间真情为何物。既然你爱无能,又需要解决生理需求,直接选妃不就得了?你身边又不缺网红和嫩模。”鹿茁无所谓道。
徐毅然却认定她是装的,明明伤心欲绝,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悠哉悠哉道:
“鹿茁,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快气疯了。故意做出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好给你自己挽尊?”
“我以前倒是没发觉,徐总有阿Q精神。若是这么想能让你舒坦,精神高潮,你可以这么想。我是没什么阻止的意图,也没反驳的兴趣。”鹿茁不被他牵着鼻子走,心如止水。
“行,那如你所愿。”徐毅然又被灌了一肚子气,啪地一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