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又是在哪个女人身边受了气,回来拿我出气。如果有病就去医院,现在医学发达,超雄都能治。别在我家发疯,我们也不再适合同居。如果你不搬出去,我永远不会再搬回来。”
“我还以为,你会打回来。就这么忍了,我倒是不习惯。你若是睚眦必报,我反倒安心一些。现在你不报复回来,让我更难受。”徐毅然怎么也没想到,她能忍了这口气。再去看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因为皮肤娇嫩,已经泛红肿了起来。
“看你这副忍气吞声的样子,以前除了我,你为谁低过头?你这样会让我误解,你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现在这样,就是为了保护那个男人。”
古寨为她打压竞争对手的时候,无意间惊鸿一瞥的少年;
深夜未婚妻言笑晏晏,跟她打视频电话的少年;
长街街头,将她从自己身边带走的少年。
原来,一直一直都是他,赵星源。
从来没有过别人。
徐毅然饶是业务繁忙,每天接触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可能记住每一个过客。但不断重复的交集,让他想忘记都难。
“我想知道你在说什么,脑子不好,用不用我帮你预约专家?又是哪个狐狸精想上位,给你吹枕边风,在你耳边挑拨离间,你来跟我撒无名火。”鹿茁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屈辱已经被恐惧压了下去。
她知道倒打一耙只能维持一时,快刀斩乱麻才是关键。
“徐毅然,我们分手吧。其实我们早该做个了结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也不觉得你爱我。我不欠你的,也许你欠我的,但你也帮我做了点事,我们两清了。”
鹿茁甚至不敢眨眼,那闭上眼睛的一瞬,都会让她忍不住往恐惧的深渊里掉。
只要一想到赵星源在寻常的黑夜回家,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子弹穿透太阳穴,倒在地上不到片刻,就只剩一具冰凉的尸体。
她就心痛到痉挛。
她看不懂这种感情,明明才说过对他没有喜欢。为何一想到这世上再没有赵星源,一向刚毅的性子,却连男人的巴掌都能咽得下去了。
徐毅然可以去坐牢,可以被枪毙,她心如止水。但她不允许赵星源受到一点点伤害。
喜欢一个人不会没有占有欲,只有牵肠挂肚。于是,她把这种情愫归咎于自己的善良,不愿牵连无辜的人。
“分手两个字都说出来了?看来你的确迫不及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枪法很准。我倒是很有兴趣,邀请他来我的别墅坐坐,看看谁的枪法更准。”徐毅然想过她会抵赖,会矢口否认,会反唇相讥,却没想到,她能这么翻脸无情。
“你把我绿舒服了,想换人了,天底下有这种好事?怎么不继续装傻充愣了?方才不是还说,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你想怎么样?巴掌你也打了,我没有还手,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已经两清了。再者说,这不是我第一次跟你提分手。与旁人无关。”鹿茁一直站在玄关处,强迫自己镇定与他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