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然合理怀疑,她就是想要那个古董,又怕被人设计入局,所以敲自己竹杠。
“我也赌他俩不会离婚,现在还来得及不?”
鹿茁吃过了饭,已经离开了酒店,准备去附近的文创街看看。这是搭配古寨应运而生的,投入产出后,也为城市注入一道亮色。
“你不想赌,或者赌输了耍赖,又有什么关系。”
“我是那言而无信的人吗?我不在乎取信于别人,但是你,我如果三番两次出尔反尔,我在你那里还哪有信誉度。”徐毅然这一惊一乍的,鹿茁还怪不适应的。
她不知该怎么跟他说,他现在在她这里,不仅是有没有信誉度的问题。而是他说的话,她就没当真过,只当他随便说笑而已。
“你的话,若是我句句跟你纠缠,不管你累不累,我是真的很累。因为有些话,你就是随口说说,有些就是觉得好玩,我哪儿能真纠缠你兑现。”
“我有那么喜欢跟人说笑吗?”徐毅然倒是有几分惊讶,因下属常说,他不苟言笑。
即便是那群酒肉朋友,常常挂在嘴上的,也是他生人勿近,不敢随意跟他开过火的玩笑。
“不然呢?你以前说好了给我庆生,然后爽约。答应了来接我,结果等到天黑,也不见你的身影。约定跟我去图书室,等我人到了,你给我打电话,说你出海捕鱼了。”从前这些都是她心底的隐痛,是不能碰的疮疤。
但时过境迁后,鹿茁也能云淡风轻、不痛不痒地提起,仿佛以旁观者的视角,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别人的事。
“其实我也反思过自己,是不是我太正经了,所以把你的笑谈,都当了真。”
这还只是一部分,至于那些海誓山盟,便更没有提起的必要了。
徐毅然不知该如何搪塞,难得没有倒打一耙,只憨憨笑着,掩饰尴尬,“哎呀,你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女人,你不是最看不见女人小鸟依人吗?又喜欢用大女人要求自己。那就算我不陪你,我不接你,你也有能力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啊。”
徐毅然是真这么觉着,若是女朋友特别依恋自己,凡事都表现出来没自己活不了,他当然也会给她更多关心和爱护。
可小青梅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可有可无,便对于照顾她、保护她这件事,不上心了。
“是啊,我当然有能力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好,不是非你不可。”只是以后,再也不需要他了。
徐毅然看出了她不高兴,不自觉又开始露出了大男子主义,“你这人真记仇啊,女孩子就是喜欢斤斤计较。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还记得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
徐毅然也有几分委屈,女朋友总是对外人有耐心,对自己却不够包容。在他眼里,小鹿对下属、同事、亲戚、朋友、家人……甚至陌生人,都比他好。
“不记啊,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请不要随意给女孩子下定义,以后有人辜负你的时候,你最好也不要立即跳脚,免得打自己脸。”鹿茁觉得悲哀,不是为徐毅然,而是为自己。
她何时落魄到,需要别人来指点自己的地步了。
她宁愿自己是海后渣女,这些话轮到男人来质问自己,然后她轻描淡写地说几句‘你太爱计较了’。
也不要像怨妇一样,依赖男人,好像离开男朋友就活不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