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我的声音,缓缓的睁开眼睛,“醒了?”他温柔的捋了捋我散在脸上的头发,说道:“天刚黑,你睡了快一天,睡的还踏实吗?”
我点点头,挽住他的胳膊,说真心话现在恐怕也只有他在身边我才能睡的这么踏实。
他滑着身体躺下来,搂着我的腰,若有所思的问:“小颜,你上回说做梦梦到跟我在教堂结婚,是什么样子的,你再说给我听听。”
我抿嘴笑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他用脑袋蹭了蹭我:“就是一直想着,你再讲给我听听。”
他既然这么有兴致,我自然是配合,不厌其烦的将我还记得的都告诉我了他。他嗯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我摸了摸他的伤口,问道:“还痛吗?”
他摇了摇头,“只要你不发脾气,它就不会痛。”
我嘟起嘴有些不满,他如果不惹我不爽快,我会随便撒泼吗?
“那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我搬着他的手到眼前看了看,颜色比早上看的时候淡了不少,看来老罗说的法子很管用。
“也很好……”他感激的凝了我一眼,我更加确定他是知道药的事,他既然没有提出来,我也不想说,免得他心里又不舒服。
我正要再问他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地方不舒服,他突然的狠狠压住了我的嘴唇,手臂收缩无声无息的将我拥进他的怀里,他的唇瓣起初只是在我的唇间吸允摩擦着,渐渐的他似乎是不满足一般的开始霸道的侵入。
我没有一丝的防备,轻易的让他撬开了牙,任他炙热的唇舌不知节制的长驱直入,带着迷醉的甘甜攻城略地,反复的,不厌其烦的,在我的唇之间扫荡着。
这仿佛狂风暴雨一般袭来的疯吻,让我全身发热,宛若是置身火海之中。
我目光昏眩迷离,现在他要对我做些什么,我已经完全没有概念了,心跳完全失去了控制,身体紧绷的在发颤。
他目光如火一般的锁住了眼眸微醺晕染如霞的我,我没有躲闪,纠缠的不止是唇舌还有我们火热的目光。
他感知到我的反应,渐渐的放开快要窒息的我,舔着我的耳根,声音黯哑的在我耳边低语:“小颜,你爱我吗?”
我粗喘不止,额头上的汗珠儿一层一层的,心里想逞强说不爱,双手虚软却诚实的攀上了他的身体,生疏的替他脱着衣裳……他柔滑的手掌在我脸上轻轻的摩挲着,擦着我脸上的汗珠,嘴角浮着一朵好看而又舒心的笑。
“傻瓜,如果我说不爱你呢?”
他坏笑的在我腰间捏了一把,又痒又痛,“我有法子让你爱上我……”他声音黯哑的十分性感,听着好像是饮酒了一般的微微醺醉了。
当我痴迷的关注着他精壮的身材,目光骤然接触到了他还缠着纱布的伤口,眼睛忽的生疼,鼻子里酸的不能吸气,僵硬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弓起,将他抱住疼惜的在他伤口上轻吻了一下——又在心里把蜡烛那个狠心的家伙,问候了千百遍。
他见我如此,热吻渐渐转移到耳际,“怎么了?”声音黯哑。夹叨肝扛。
我将自己整个人贴在他怀里,抚着他伤口的手在发颤,心疼不已。
他轻抚着我的肌肤与头发,突然惊的一声问:“小颜,你后背怎么伤了这么大一块?”
他紧张翻过我的身体,拂开随意散撒在我后背上的如丝长发,抓着我手臂的手骤然一紧,疼的我叫了一声。他炙热的手掌开始发抖,愤怒的朝着床打了一拳,扳着我肩膀气愤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伤,谁弄的?为什么伤的这么严重?”
面对他气冲冲的样子,我软在他怀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事情已经过去了,追究起来完全没有了意义,只是让我意外的是,原来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一直以为这是他跟宋舒怡串通好的呢,现在既然他浑然不知,我多少是有些欣慰知足的。
“我没事,都过去了……”我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怎么会没事?”他愤怒的打断了我,怜惜的轻抚着那一片伤疤,轻柔的十分舒服,他说:“你决然的离开我到底是又经历了,为什么伤成这样我一点也不知道?”
想到那时候的事情,我心中酸楚,见他抱的更紧了一些,喃喃的说:“你那时候那么恨我,带着我去地府,我伤成这样还以为是你故意做的,以为你早知道的……”
他震惊的望住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释什么,忽然说道:“那时我看见你赤裸着半身念着阿七,你是因为后背受伤了对不对,你们……”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声音黯哑的近乎是哽咽着。
突然的被他勾起那些往事,我抓着他的背后,哇的哭了出来。当时我就瞧着那黑影像他,阿七也说他来过,可是他为什么不现身,而是要偷偷摸摸的?
“你以为什么,以为我跟阿七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我憋屈的抓着他的脸,委屈的满脸都是泪:“你以为你的妻子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底线,可以跟任何男人……”
“别说了……”他吻住了我的嘴,“别再说了。对不起小颜,是我错怪你了。”
我低垂着头,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他只能低着头哄我,“我不该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是我不好。”
我泪眼婆娑的凝望住他,既然提到了这件事,那么不如正面的面对之前一直回避的事情,“你那天为什么要送我去地府,你有苦衷的对不对?”我声音颤的十分厉害。
“地府?什么地府?”他一脸的茫然。
我更加的困惑了:“难道你忘记了,你亲自牵着我走过那条满是人头,满是怪声的路,是你把我送到地府的……”我试图帮他回忆起,他可不能这样选择性的失忆,把对我的伤害忘记的一干二净,虽然我早就已经不怪他了。
他坚定的握住我的手,困顿的眼眸深望住我:“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会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