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旁边的新郎官连滚带爬的躲到了阴媒婆婆的后面,抓着她撒娇,我这才算是看见了他的“尊容”——我的个妈呀!世上居然有这样奇丑无比,长相畸形的人!
那个新郎官个子也不高,至多是一米五,腿短而细,腰粗肚圆,脖子是分叉的,长着两颗一模一样的脑袋。
那长相简直不能用一个“丑”字来形容,因为他的脸本来就不大,那些五官居然全部都挤到了一起,眼睛跟鼻子紧紧挨着,嘴唇又跟鼻孔几乎长到了一起……妈呀!这长相我实在不想说什么,丑点丑点也就算了,偏偏他还是个畸形的,两个头——这绝对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我被他的样子吓的不停的往后面退,两具干尸的尸体就在我脚下面我也没注意,脚下一绊,猛地一个踉跄身体朝着地面倒了去……
我没有什么力气,本来以为会摔的很惨,厉鬼他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捞在怀里,轻泠的一笑:“蠢女人,你的桃花倒是满地开呀,这种货色你也愿意嫁?”
“我……”是我愿意嫁吗?我分明是身不由己被人逼无奈呀……然而我贴在厉鬼的结实的胸膛根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更是不正常的烧着,热辣辣的。
我低下脑袋不敢跟他对视,他将手移到我的腰上,将我整个人拉进了他的怀里,让我小鸟依人一般的依偎着他。
若是在往常我肯定是要抗拒,是要跟他磕到底的,可是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变了,还是我实在虚软的厉害,总之他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屏住呼吸动也没动一下。
小小的一间喜堂里的气温在急速的下降,无形的力量在我的眼前交织,手臂粗的红色蜡烛也受到了力量的侵袭,在高高的供桌上颤着颤着就呼的一下灭了。
我看见高堂主坐上坐着两具穿着喜庆衣裳的白骨,瞧着应该是一男一女,既然能够坐在那个地方,想必就是那个小威的父母了。他父母的身高目测是正常的,可是为什么生了他这样一个畸形儿出来?
阴媒婆婆抓着小威的手怒目圆瞪着我和厉鬼,我被阴媒婆婆深深的怨恨吓的缩了缩身体,两腿发软,要不是厉鬼把我抓着,我肯定是要瘫到地上去了。
“你问我是谁?那么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一次,记清楚了,就一次!我是她的丈夫,生生世世唯一的丈夫!所以……你们欺负了我的妻子,说说吧,要我怎么了结你们?”
“我呸!你的妻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小威气的说,一说话两张嘴都在动——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干脆低首紧紧闭着眼睛。
可是我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了一声惨叫——怎么了?
我猛地张开眼睛,居然看见厉鬼手中已经抓着一个头颅,而小威分叉的脖子上血淋淋的,其中一个脑袋已经被厉鬼扯下来了……
好快!太快了!而且手段够狠!
阴媒婆婆气的七窍生烟快要不行,她抓住惨叫大哭的小威将他安置到椅子上靠着,嘴里紧张的安慰他不要怕之类的话……我看着这残忍的一幕身体抖啊抖啊,再也看不下去了。
厉鬼抓着我的腰,低头在我耳边说:“好好看看,欺负自己的人就该万劫不复,知道吗?”他板着我的脑袋逼迫我去直视眼前血淋淋的画面。
我拼命的摇头,脑袋就像是拨浪一样咚咚的摇着:“我不要看!我不要看……”胃里的苦水翻滚到了喉咙里。叉扔有圾。
小威凄厉的惨叫一声一声的像刺一样扎进我的耳膜里,我紧紧捂着自己的耳朵,连声音也不想听。
可是厉鬼强硬而残忍的拿开了我的手,他说:“逃避可不是什么好办法,你必须要面对。”
我在他的强硬态度下没有一点说“不”的勇气,只能放任自己的眼睛,耳朵,五脏六腑,经受着这残酷的折磨。
阴媒婆婆终于慢慢的站直了身体,她死鱼珠子一般的眼睛狠狠的剜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祸!水!”这两个字绝对不亚于两把刀子所产生的伤害值。
我是祸水?从一开始是我愿意的吗?她对我的那些所作所为桩桩件件有哪个不是惨绝人寰的?现在居然指责我是祸水,有没有搞错啊!
面对戾气强大的老太婆,我的舌头就跟打了结的一般,根本就反驳不出一句话来。
阴媒婆婆气场越来越强大,莫非她在发招了?一想到她连阿七都能伤害,那么厉鬼会是她的对手吗?
果不其然,随着阴媒婆婆的戾气加重,整间屋子都在开始抖动,房梁上尘土朝着我们飞扬下来,呛得我直咳嗽,门窗也在吱吱作响,就连地板也在晃动,好像是地震来了一般——完蛋了!阴媒婆婆一定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