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比她大几天而已。
“你是占卜师?”
“西方呢,是这样叫我的。但东方,统称算命的。你也可以叫我神婆,我占卜很灵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我想问一朋友的安危,虽然她会给我寄明信片报平安,可我还是很担心她。她不给我电话,也不告诉我地址,我很不安。”
“那好,你心里虔诚的想着问题,然后依次抽三张牌。”
很快测了出来。
“你朋友……一直在你身边,不曾离开啊。”
“是吗?怎么会?”
“这张图就代表若影随行,不曾离开。所以你在曼尔顿,你的朋友应该也在曼尔顿。应该是平安无事的,不用担心。”
许意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占卜,白欢欢如果真的在曼尔顿,为什么不见自己,是为了避讳温言吗?
还是,她连自己都不想见。
“你还要继续算吗?”
“不了。”
纪月有些惊讶,她还以为许意暖会追问她和顾寒州之间的事情。
她都想好谎言了,可不想,她压根就没打算问。
“你不关心你和顾寒州能否走到头?”
“我们一定会走到头的啊。”
她笃定的说道。
“为什么?”
这反而把纪月问住了。
“同生共死啊,如果能恩爱百年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出现意外,他如果走了,我也不会孤零零的活下去。我没有孩子,没有父母,没有亲兄弟姐妹。虽然我也有家人,但是她们有我没有我,这些年都好好度过了。”
“但我不能没有顾寒州啊,离开他,我就不是许意暖。我其实知道,顾寒州锋芒毕露,根本避不开麻烦。我就跟他一起,他走多远我走多远,他要是停下,我也停下,夫唱妇随,也挺好的。”
她笑盈盈的说道。
人虽然畏惧生死,但有比生死更了不得的事情。
那就是信仰。
而顾寒州就是她的信仰。
如果她信奉神明,那顾寒州就是她独一无二的神。
纪月听到这话,有些感触。
这两个人,就像是飞蛾扑火,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黄河心不死。
“你就没想过,如果你离开顾寒州,也许能找到个更爱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