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守义眸光微凝:“嗯。你去见他,要问什么?爆炸案的真相查不出来,那他在这件事上,自然也是清白的。东厂即便日渐式微,但也依旧是东厂,地位不容旁人撼动,得罪东厂,等同于撬动了当朝的势力平衡,这是皇上所不允许的。唯有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魏不忘的过错,才能平息东厂的不满。”
李非白隐约觉察到他话里的警戒,他心有疑惑,仍说道:“下官想翻一桩旧案。”
“什么?”
“林无旧林院使的案子。”
成守义微愣,轻轻叹气:“在我心中,他的确有嫌疑,可仅仅只有怀疑,而无实证。”
“所以您不查,也不审问他。”
“是。”
李非白默然片刻,直言道:“您逃避多年,如今该面对这些事了。”
成守义沉默。
终究还是没让李非白去见魏不忘。
在他认为,没有必要,魏不忘既然能入大理寺大牢而依旧按兵不动,就证明他有十足的把握脱罪。
哪里是一个年轻人能击败的对手。
私下见了,只会徒增那多疑残酷皇上的疑心。
李非白退出来后,衙役们正押了不少人去大牢,他问道:“是野狼山上的掘金人?”
衙役说道:“大人怎么知道?这风声也还没往衙门里报呀。”
“他们的指甲、鞋底边缘都是红色泥土,野狼山上的土都是红土,而且今天你们一直在山上搜人。”
所以只是一眼就能断定犯人的身份了。
衙役笑道:“还是少卿大人看得仔细,对,都是刚从山上抓下来的。可是抓了一批人,都说自己是挖金的,就没一个人承认自己是鬼,还非说他们也老看见鬼。一到晚上鬼火漫天,满山鬼嚎,供词出奇一致啊。”
“如此奇怪。”
李非白略一想,说道,“你让他们将供词说得再详细一些,鬼火的位置、鬼出现的地方、还有鬼哭的方向。”
“是,大人。”
装神弄鬼的人已经抓了,可竟还有人扮鬼。
为什么?
威慑吓走其余的挖金人?
李非白蹙眉,事情仿佛成了一个团,但一定有一根线,可以一手扯些,解开这个谜团。
&&&&&
宋安德已经想好要买什么给青青了。
贵重的东西他实在是买不起,而且在青青的眼里贵重的东西起码价值千两银吧,把他卖了也凑不出这个钱。
他想送一把梳子。
他会一点雕刻的活,买块好木头,雕个梳子,磨得光亮,再嵌上一些珍珠,或者红玉。
小件的珍珠红玉他咬咬牙还是买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