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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方院使已经进了宫见到皇帝。
秦肃正在批阅折子,边听魏不忘禀报近日京师的事。
方院使携方近谦受命进来便跪在地上:“皇上请责罚罪臣,撤去臣的院使之位,另则贤良任职。”
秦肃淡声道:“方院使说话不要免去前后,听着朕累。有话直说无妨,你先起来吧。”
“罪臣不敢。”
“说吧,你来有何事?不忙着卷子的事,却跑宫里来了。”
方院使说道:“罪臣正是为了卷子一事进宫,请圣上宽裕半月,让罪臣重新出一份卷子,再定臣的罪,臣才死而无憾。”
秦肃问道:“往年太医院的考卷会提前一个月备好,今年怎么临考了方院使还未准备好?”
他低眉思量,想来这实在不像是方德的作风,便问道,“可是有了什么难处?”
方院使轻轻叹气:“都是臣的错,没有保管好考卷。今年大考的卷子确实已经备好,今日臣拿来做最后的审阅,确定无误后再过几日便可以送往全国衙门医馆。”
“出了什么纰漏?”
“臣……不敢说。”
方院使说道,“是臣保管不当,请皇上责罚。”
秦肃说道:“朕知道,方院使绝非玩忽职守之人,定是有原因的,你且说吧。”
方院使默然,旁边的方近谦开口道:“是太子偷走了卷子!”
秦肃一愣,魏不忘忙说道:“方院判可不能胡说呀。”
方院使也呵斥道:“休要胡说!这与太子无关!”
方近谦却不管,说道:“早上太子来太医院,逼我父亲在与姜辛夷对战的擂台赛上认输,说我们太医院与一个姑娘家计较有失体面,非要我们认输,成全姜辛夷。父亲不愿,拒绝了太子殿下。谁想等他走后,那放在桌上的考卷却不见了。臣以为,是太子觉得那是与姜辛夷徒弟比试的卷子,便拿了去透题了。”
“休要污蔑太子!太子怎会做那种事?”
方院使说道。
“可屋里只有太子殿下来过!”
方院使顿了顿,与儿子对视一眼,状告的差不多了,便默契地伏地不言,只是长声叹息。
屋里安静得可怕。
秦肃没有言语,魏不忘见状说道:“这里头定是有什么误会,方院判也莫要激动,此事圣上定会让杂家彻查清楚的。但太子殿下绝不会做这种事,两位大人且先回去忙吧。”
秦肃说道:“今年的考试押后半个月,你们保管试卷不当,恐题目泄露,乱了考试公正。朕罚你们三月俸禄,重新出题去吧。”
两人高声:“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