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清扫着药柜灰尘的宝渡知道要开始了。
这架势就是要开始突击考试了呀!
“丘连明。”
姜辛夷一开口仿佛有种不容抗拒的牵引力,丘连明忙抬头:“在。”
“耳聋?”
“啊?我耳朵不聋。”
宝渡“咳”了一声,丘连明随即反应过来,这哪是她在骂人,是在考人呐!他说道:“耳聋,听觉失聪,不能闻外界声响。可分风热、肝火、肾虚、血虚、气虚、痰火耳聋。”
“如何辨证风热耳聋?”
“风热耳聋常伴鼻塞多鼻涕、头痛发热,舌质红而苔薄,耳鸣如风刮过,有胀闷感。”
“舌红少津,耳鸣耳聋,面红目赤,咽干口燥,是何耳聋之症?”
“为肝血不足耳聋。”
“它脉象如何?”
丘连明对答如流,却卡在了这上面。他想了想说道:“书上说,脉象会弦细而数。”
他说完就察觉到对方沉默了。
多日的相处令他瞬间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迟疑了片刻仍说道:“应当是没错的……”
“不是应当,确实没错。”
姜辛夷说道,“照本宣科得挺好。”
丘连明语塞。
宝渡说道:“能记住也很不错啊。”
姜辛夷问道:“那你知道那种脉象的手感么?”
她冷然说道,“我说过很多次,行医者,最忌讳闭门造车,若不能亲眼看、亲手把脉,将医书背得滚瓜烂熟也无用。如今辛夷堂日落便关门,你有足够的时间看书。白日里不必看书,将来的这五十人都看个清楚就好。他们是零散的病例,佐以你夜里系统地看书,许多细节都会令你茅塞顿开,记得也自然清楚,感悟也会更加深刻。”
丘连明已是茅塞顿开:“是我过于沉迷于医书了,谨听教诲。”
“嗯。”
姜辛夷说道,“午休去吧,睡的时辰不够,脑子用的太多,会气血不足,久了会变笨蛋。”
“是。”
她从铺子里出来,准备回大理寺吃个饭再午休,也不知道这个点李非白查出了什么没有。
木里里可好?
可安全?
她默然,担心着那个在异国他乡消失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