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像你这样站门口的!姜辛夷都不愿说他,让宝渡给他凿了一大碗碎冰。
半碗下肚,曹千户才觉浑身清爽,又能去烈日下狂奔五十里了。
一会他也听见外面有熟耳的马蹄声响,撂下碗说道:“来了。”
他飞快出门,李非白正好驾马而来,对方眼尖,瞧见了他,便停马下来,说道:“东西是小郡主的。”
曹千户了然,说道:“我去看看童叟当铺还有什么活口人犯,这就押来审问。”
“有劳了。”
李非白见药铺里没人,对姜辛夷说道,“辛夷姑娘也一起来吧。”
这正合她的意,自从李非白提及小郡主的事或许与师父的事有关,她便想和他一起查案。
回到大理寺,不一会曹千户就将人押来了。
童叟当铺能接触账本的人有三个。
大掌柜——那不知下落的黄天师。
还有一个死去的掌柜,再者就是这伙计了。
伙计年纪二十余岁,关在大牢多日,早就一脸怯意了,见了两位官爷就跪了下来,求饶道:“官爷,小的知道的事都招了,实在是没什么好招的了呀,求您放了我们吧。”
因血葡萄一事牵涉的人太多太广,官阶大的都安置在大理寺,小鱼小虾米就放在了东厂,这几日着实吓得他们不轻。
虽案子已结,但有些人犯的判罚还未下来,一日不定案,他们脖子上的脑袋就一日不安全。
不怪伙计此刻被吓破胆。
曹千户一手指着账本上那祥云玉佩,一手拿着玉佩问道:“这东西你可有印象?”
伙计辨认了一会就说到哦:“有、有!”
曹千户冷笑:“只看一眼就记起来了?你莫不是在诓我吧?”
李非白也说道:“在当铺当东西的人那么多,你都记得?”
“那当然不是,小的哪有那本事。”
伙计说道,“只是当这玉??????佩的人小的有印象。”
姜辛夷问道:“那人为什么让你印象深刻?”
伙计说道:“一来这玉佩当的时间巧得很,就在今年的正月初一,大过年的顾客少,也就几个;二来当东西的男人生得高大,可是声音却尖细无比,娘们得很。我看他的动作手势,像是宫里的太监,就多留意了几眼;三来这玉佩成色极佳,是难得的好东西。”
这一番话让三人都迅速理出了一条既新又怪的线索。
——太监。
为什么小郡主的玉佩会被一个太监当了,而且是在十年后。
三人又问了一些别的事,伙计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就将他押去画工那里了。
临走前伙计说道:“那人戴着帽子遮着脸,看不出模样呀。”
李非白说道:“把你能想起的事都与画工说,越详细越好。”
“这……算立功么?”
曹千户抬手作势要打:“这是赎罪,不是立功,不说清楚我回头就砍了你。”
“……”
伙计叫苦不迭,自己怎么惹上这事了呀!
姜辛夷说道:“当年嫣然郡主身边有没有太监伺候?”
李非白回想了德王爷所送的各种记载本子,说道:“没有,德王爷素来厌恶太监,怕他们身为男子却无阳刚之气的习性影响嫣然郡主日后择婿的眼光,因此府里没有太监,更没有给她安排太监伺候。”
曹千户说道:“这事德王爷都写详细了?”
“是。”
若说之前还未感受到德王爷对此事的用心,如今三人都直观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