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亮了我去查查此事。”
“嗯。”
姜辛夷这会才看见他给自己清洗伤口又上药,她收回手说道,“我自己来,你日夜操劳,小心也升了肝火,太过操劳是想四十岁就抓不动犯人了么?”
李非白听着这话像是在关心自己,心下微觉触动:“嗯,你也早点歇。”
“知道了。”
李非白一会又说道:“我现今可有肝火?你看我要不要开些什么药喝?”
姜辛夷瞥了他一眼:“少卿大人如今很好,不需要吃什么药。”
“哦。”
可惜了,明日又寻不到什么理由去辛夷堂坐坐了。他说道,“你歇吧,我也回房了。”
“嗯。”
他从房里出来,走两步就是自己房门,他推门进去,就见宝渡睡在偏榻上,酣睡如猪。
他给他拾起地上的被子盖上,想了想取了自己的玉佩挂在他的腰间。
很好,明日就说宝渡睡迷糊了,将他的玉佩拿走了。
如此就有理由去辛夷堂拿回来了。
妙哉。
翌日一早,李非白出门时还看了一眼宝渡,玉佩还塞??????在他的腰带上,他便放心出门了。
等快到正午,杨厚忠约他用饭,他说道:“今日我在外面吃。”
杨厚忠说道:“咦,这可不像是一瞬掰做两瞬用的少卿大人啊,可是有什么要事?”
李非白说道:“我书童糊涂,将我的玉佩拿错了,带去了辛夷堂,我去拿回来。”
“李大人说的可是这块玉佩?”
说着他从手上拿了出来,一块凤缠祥云玉佩落在他的面前。
可不就是他那块。
李非白看得呼吸都轻了,杨厚忠说道:“宝渡说你出门早,又知你喜这玉佩,便让我交给你。诶,这不是忙了一早上都不得空见你,来来,拿好了少卿大人。”
如果宝渡现在就在面前,李非白觉得自己能把他盯死。
他接了过来,杨厚忠又说道:“诶,我是不是又忘了告诉你。”
李非白客气道:“大人请说。”
“宝渡又说了,午时他和姜姑娘都回来用饭。”
杨厚忠说道,“对哦,少卿大人要是再不去,恐怕姜姑娘就吃完回去了。所以……诶,少卿大人等等我啊!”
看着那脚步极快的年轻人,杨厚忠终于笑了起来,还是年轻好啊,意气风发的,又满怀春心。
不似他,早就是老木桩一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