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粘好以后,才想起行礼在外头,跑出去一看,什么都没了,连她那个拍的艺术照都不见了。她背着背包站在原地转了一圈,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对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骂了一句:“我叉叉oo你祖宗的!我都穷成这样了还偷我东西!”
刚刚报完警的顾一男又报了一次警,出警的还是那两个警察,这次做笔录的时候她哭的跟死了爹妈似得:“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她现在身上只有一个包,幸好钱包在身上,里面还有点现金,丢的主要是衣服和几个价格比较贵的包,她在意也只有那几个包,她全身上下,最贵的就是那些包。
她一边抱怨一边哭,看的做笔录的警察都心酸:“小姑娘没事,银行门口和这周边都有录像,已经有人去调录像……”
可是再怎么查怎么追,着一时半会也追不回来,做完笔录警察走了,她还是一个人,只是东西更少了。
中午的时候觉得饿,在便利店买了桶面泡着吃,吃完了她背着包在街上逛,看到人家贴了招工启事她就跑进去问,招工的不少,但是不提供住宿,而顾一男现在缺的就是住宿。
她辍学早,出来打工也比较早,那时候不过十五六岁,比这更惨的时候都经历过,如今这么倒霉郁闷是肯定的,只是没有天崩地裂的感觉。
朱厉坐在办公室,秘书戴着手套,把一个旧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摆放到他面前:“朱先生,就这些东西,没有了别的了。”
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东西,他戴上手套,拿起手边的一包封起来的东西,捏到手里才知道那是什么,不由瞪了秘书一眼,女人的衣服往上面拿什么拿?伸手扔到那箱子里,挨个拿起来看了一遍,最后拿起一个相册,随手翻开。
入眼的一张合影照片让他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那是朱翼。
朱翼是朱厉的孪生兄弟,外貌像到连他们的父母都分不清,可奇怪的是顾一男能分得清,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能准确的知道哪个才是她的朱翼。
照片上两人对镜头用胳膊摆出一个心型,笑的异常灿烂,露出洁白的牙齿。
朱厉盯着照片的朱翼,再看到那个女人的脸,眉头拧起,慢慢咬住牙,突然快速的抽出照片,哆嗦着手,把那照片撕的粉碎。
然后他一张一张的抽出照片,一张一张的撕碎。
第10章我抓到贼了!
“啪”一声,那个大相框被朱厉砸在地上,相框的玻璃框碎裂。
他伸手扯出那张照片,那个女人对着镜头笑的那样刺眼,他冷笑,刚要撕开,突然看到相框的夹缝里露出一个彩色的角,他拨开玻璃碎片,抽了出来,一张是朱翼的单人照,而另一张是那个女人的单人照,两人故意坐着同一个地方,一个靠左,一个靠右,伸出不同的手摆同一个姿势,把两张照片挨一起,那是一个心型的手势。
照片上的朱翼,又阳光,又健康,笑容灿烂,极富感染力。
他们还未出生时就同住在母亲的肚子里,截然不同的性格的兄弟俩,却相处的那样好,可他竟然死在最不可能死的时候。看着那两张照片,朱厉突然觉得,如果朱翼知道,他会不会为了这个女人谴责他的所为?会不会怪他没有善待那个女人?会不会因为他明明答应了不会为难她却又失信而难过?
朱厉知道,如果是朱翼,他一定不会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捏着照片的手缓缓垂下,跌坐在椅子上,撑着头闭眼安静了一会,然后他对门外说了一声:“小童,把这些东西装起来送给警方。”
秘书看了眼满地狼藉,指着地上的照片残渣,问:“朱先生,这些也送?”
朱厉继续撑着头,声音有气无力的说:“全部!”顿了顿,又说:“还有,把这些钱一起给她。”
小童看着那个厚厚的信封,“什,什么理由?”
朱厉说:“就说有人可怜她给的。”
小童点点头:“好的朱先生。”
顾一男别的地方没敢去,就坐在警察局的台阶上,身上的钱够开几个晚上小旅馆,但是弟弟的药钱还没着落,她揉着脸,揉的脸蛋通红,住宿花销是个大头,找不到包住的活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