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声音没传出去,因为脱了她的衣衫的男人捂住了她的嘴,让她懊恼的眸里闪动著冲天怒火。
“我想你一身脏,是该净身,也该敷药,我可是问过你的意见的,是你没反应,我才动手的喔!”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答应让他脱她的衣服?
“我放手后,你可别尖叫,要是引来大批人马围观,毁的是你的名节,不是我喔!如何?”
闵家宝万分不悦,很不甘愿的点点头,他才扬起嘴角,放开她的嘴。
“你就不怕我藉此赖上你吗?”闵家宝没好气地说道,两手很窘地环著身子。
“就怕你不赖呢!”
她的反应却是赏他一枚大白眼。
“反正我脱都脱了,你能怎样?”杜孟白扬高眉反问。
“我……你走开啦!”反正都她吃亏就是了,她气呼呼的赶人。
“也对,再耗下去水都凉了,你好好梳洗一下吧!”
她瞧了澡盆一眼,才顺从的点点头。
“不需要我服侍吗?”痞笑又回到他脸上。
“你立刻滚出去!”她涨红了脸。
“好可惜!哈哈……”杜孟白扬著大笑步出屏风。
她确定他真的打算暂时当个正人君子后,才脱去自己最后贴身的衣物,浸入温水中,神奇地发现她身上的伤遇水居然一点都不痛。
她摸摸受伤的小腿,他说擦了药……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这教她怎么装冷淡呢?
再说,她也不想再装了,他就是她唯一想倚靠的人啊!
算准时间,就怕她太累泡到睡著,杜孟白在屏风外笑问:“你睡著了吗?”
“怎么可能?”闵家宝连忙回神,有点窘地应声。
“好可惜。”
“可惜?有什么好可惜的?”
“你若太累睡著了,我就真的可以一窥你迷人的娇躯了。”
“你这大淫贼!”
“你都睡著了,为了不让你在澡盆里淹死,抱你出来是绝对必须的,不是吗?”他说得好理直气壮。
“就算我真的睡著了,你也可以把我叫醒,不必当淫贼的。先说好了,我要起身了,你绝不可以偷看。”
“真当我是淫贼啊?你快点,万一著凉就糟了。”
他的声音渐远,她才安心地起身擦干身子,见已备妥衣衫,她感动地穿上,才有些窘地步出屏风外。
就见他正从婢女手上接过药盅,见她出来了,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真诚,那是真正放下心中大石的爽朗笑容,她该再坚持什么吗?
“这是大夫开的安神药,喝了可以好好休息。”
“我爹他们呢?”她不担心是因为他绝不会没有安置他们。
“在客房里。”
“我不该对你大吼大叫的,你帮了我们全家这么多,除了感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叹口气。
“那就什么也不必说,乖乖喝药。”他牵起她的手,在桌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