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油灯的,究竟是谁乱放?不是我的错!”
闵家父母望著这唯一该让他们指望的儿子,他究竟要把闵家搞到多凄惨才甘心呢?
“哈哈……现在烧了也没差别了,哈哈……”他突然狂笑出声。
“你在胡说些什么?”
“明儿个这里就是别人的了,烧了有差吗?”
“别人的?什么意思?”
“我输掉了,这里已经是别人的了,哈哈哈……”闵家康神情涣散,不断地狂笑。
闵母一听当场昏厥,闵父扶著老妻跌坐在地,这不子是真的完了。
在大火狂烧的热浪中,只听见闵家康下断地狂笑。
闵家宝跌坐在地后,就没再起身,长年来的压力让她再也动不了。
什么都没有了吗?
也好,那么她也不必再咬牙硬撑了,这样也好。
“达达达……”疾速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杜孟白听到消息,赶著快马火速冲来。
当他瞧见闵家宝平安无事,血色才回到他苍白的脸庞。他匆匆下马,跪在她身旁,却发现不对劲之处,她像失了心似的。
“宝宝?宝宝?你醒醒!宝宝?”
在他不断呼唤她的名字时,杜孟仑也领著人过来了,他立刻接手后续的抢救工作,只是已经烧得差不多的闵家祖屋也没什么值得抢救了。
“孟仑,这里交给你了,伯父他们烦请你安置。”杜孟白将动也不动的闵家宝轻轻抱起。
“交给我吧!”他同情地看著她,大嫂八成受到极大的打击吧!
杜孟白默默地将她抱上马,快马加鞭地赶回杜府。
够了!他若再让她受到一丁点委屈和痛苦,他就不是个男人。
他好恨没尽早将她纳入羽翼,滴水不漏地保护。
好恨!好恨!
“宝宝,这里是你上回说再也不来的杜府,你真的要食言而肥罗!”杜孟白抱著她入屋,将她安置在他的床上。
只是怀抱中的人并无任何反应,他叹口气,将候在屋外的大夫请进内室。“她失了神,身上似乎也有些小伤,请你诊疗。”
“老夫看看。”大夫正想为她看诊,却瞧见他没退出屋外的打算,诧异地看著他。
“你看就是了。”杜孟白不悦地吩咐。
“是。”大夫连忙回神,专心看诊,看来坊间的传言是真的,杜大爷真的看上闵家小姐了。
“如何?”
“小姐经历火灾的惊吓,再加上伤心,才会暂时失了神,老夫开几帖药让她服用,不会有事的。”
“伤呢?”他稍稍安心些。
“全是些轻伤,老夫记得杜府有上好的伤药,比老夫的药方还有效。”老大夫微微一笑。
“是吗?多谢你了。”杜孟白送他到房门口,请总管带大夫去写药方。
他回到她的身旁,望著她依旧茫然的脸庞。他也是刚刚才收到消息,闵家康把地输掉了,偏又一把火烧了闵家祖屋,这双重打击让她再也不想清醒吧?
是他赌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