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逃亡队伍不得不停下来,他们在路边挖好坟墓埋葬了老师,并对老师进行了一场安魂祷告,这时候,从卫星照片上看,另一位受伤的老师气色也不怎么好,虽然他只是胳膊收了点小伤,臂骨疑似骨折,但由于持续的流血不止,到现在为止,始终没有苏醒过。
照片上唯一完好的教师带着学生们做祷告,那位受伤老师的担架放在一边,他本人并没有加入安魂祷告。
这个时候,其实还有一支更大的队伍,正在向玛瑙山迈进,那是校长带领的队伍,这支队伍有近一百人,不过由于“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的原因,这群人在他们失魂落魄的校长带领下,气势非常低迷,从卫星图上来看,这群人的队伍拉得很长,精气神远没有另一支队伍般振奋。
但后一支队伍的照片,安锋瞒了下来,因此受到前一张照片的芮恩,起初很惊讶安锋怎么到了白沙瓦,而后开始惊讶安锋怎么会知道训练学校参与学员逃亡的位置,等他稍稍一搜索,便豁然明白了。
这种行径有两种解释,一种解释方法是:安锋一直游荡在十万大山中寻找线索,接到命令后恰好位于白沙瓦附近,当然,现在安锋传来这张表明自己位置的照片,其实是在宣告自己不再现场,自己并不是肇事者,只是由于上级提醒自己注意3地区的轰炸,所以才派出了监视力量前往当地侦查,然后现从3地区逃出来的散兵游勇。
另一种解释方法当然是更隐晦了,不过这种解释方法更接近真相,只是大家心领神会,彼此间都在装不知道——安锋本人就是3地区轰炸的肇事者,他就在3地区,所以他一直监视着轰炸后逃出去的散兵游勇,但为了向情报部门表明自己不在现场,所以来这份表明自己地理位置的情报照片。
接下来,就看上级部门怎么处理了,如果上级部门愿意配合安锋装糊涂,那么他们应该相信安锋就在白沙瓦附近,然后把原本掉往白沙瓦的突击队,重新派往3地区附近,甚至派往吉尔吉特,去完成原本安锋负责的任务,以此来给安锋不在现场做背书。
芮恩笑了一下,明白安锋的心思后,他马上很配合的问:“派往白沙瓦地区的突击队现在到哪里了?”
一直密切注视行动进程的文员立刻回答:“刚刚进入巴基斯坦领空,他们打算冲孟加拉领空进入克什米尔,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芮恩点了点头,平静的说:“这么说我们还有机会更改指令,给他们命令,让他们进入1地区。”
旁边的办公室文员立刻提醒:“先生,这支突击队是我们通过以色列情报机关雇佣的第三国雇佣兵,如果更改前一项命令,需要通过以色列方面才能下达,但他们还有七分钟时间进入无线电静默……”
芮恩赶紧一挥手:“还有七分钟世家,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啊。”
那位办公室文员见到芮恩没有改变主意的意向,赶紧抓起电话开始联系有关方面,等到他把自己的要求说出去,对方接受了,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在等待的功夫里,芮恩向那位办公室文员含糊的解释∶“我不知道康斯坦斯在白沙瓦附近做什么,但我知道他这份情报显示他必须去白沙瓦,既然如此,我们就应该满足他。”
为什么要满足安锋的潜在要求?做情报行业的都不是脑白痴,只要脑袋一转就能想明白——那件事是康斯坦斯于的,任务完成后他想去白沙瓦,一定有什么不便说明的原因,既然如此,作为他的上级部门,作为他一个团队的成员,替特工康斯坦斯把屁股擦于净,也是大家的义务。
难耐的等待中,时间越来越近接突击队无线电静默时间,直到突击队已经进入无线电静默,以色列方面的电话才姗姗来迟,对方的第一句话是抱怨:“你这个要求让我很为难,要知道,在他们进入无线电静默前,最后一个电话是由我打的,这让我事后很难洗脱嫌疑。”
聪明人不需要多说,芮恩马上明白事情已经成了,那支突击队已愿意接受新命令,现在那只突击队已转向地图上标志为1的地区,准备追杀那支逃亡的学员(塔利班)小队。
芮恩立刻打了个手势,刚才打电话的办公室文员,立刻回应:“我欠您一个人情,我会记住这份人情的,当您需要帮助的时候,请记住我是你的朋友。
以色列方面出面的人,肯定不是这次行动的脑人物,正如芮恩虽在旁边站着,但安排具体的事确实身边的职员。这也是情报机关做脏活时的默契,具体的脏活肯定是手下人于的,一旦出了事,手下人出面顶罪,他的上司却置身事外,而后出面保护自己的部下——即使他部下打电话的时候,他的上司正站在电话机旁边。
这时候,安锋与阿盖尔已经成功降落在白沙瓦附近的山区里,靠近白沙瓦附近的山区,每一个山沟都有牧民部落,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小山沟很难,安锋与阿盖尔在计算机小猫的指引下,降落于一个无人居住的山沟——这样的山沟必定是地形恶劣,寸草不生,不适合人类居住的。
道路崎岖怕什么,山上本没有路怕什么,安锋手里有各种适合艰难险境的车辆,只是这种车辆可能不符合巴基斯坦的欣赏习惯。
“时间门”里不可能装下全世界,安锋在“时间门”里,有各种性能优良的越野车,它这次拿出来的是一辆南非造的越野车掠夺者……好吧,这掠夺者越野车其实就是南非军用重型装甲军车的民用版,它的外形非常凶残,开进城市里,想不惹人注意都很难。
当然,这种车越野能力也同外表一样凶残,七十度的坡对它不是难事,巨石隘路它如履平地,当这辆车怒吼着开出崎岖峡谷时,附近放牧的牧民小伙伴们都惊呆了,他们张着嘴看着一位明显比普通人雄壮的非洲大汉,雄赳赳气昂昂操纵着一辆比普通车高大粗壮很多的……装甲车,大摇大摆开进白沙瓦这座塔利班大本营城市。
几乎没人注意到,这位非洲大汉车上还坐着一位同样被吓得瑟瑟抖的本地人。哦,偶尔注意到的人现这位本地同胞个头也很高大,但很明显他胆子不大,被一路崎岖爬行吓得说不出话来,直到下了车还两腿软站不稳,使得驾车的非洲大汉鄙视的喊了一声:“走好”
大汉脚下一踩油门,汽车轰鸣地钻进附近一家二星酒店……哦,其实国情不特殊的话,两星级酒店已经是很高档次了,在全亚洲,国情不特殊的五星酒店只有三家,而全球不过有七家而已。
时值冬去春来的阳历二月初,海拔两千余米的白沙瓦城依然很寒冷,大街上没有多少闲逛的人,偶尔走出门的人都恨不得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几位小商店老板透过挂霜的玻璃看到下车的安锋,哆嗦半晌才止住颤抖,而后东倒西歪的拿着行李走进货运公司大门。
不一会儿,安锋又东倒西歪的走出货运公司,这会儿他身边多了个当地人做陪伴,这位当地人一路引领着安锋走入附近一栋民居,半个小时后,陪伴安锋的当地人重新返回,他去临近商店买香烟的时候,店主多事的问了一句:“刚才,那小伙子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