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试验体主要的特殊性在于听觉,她可以听到两英里内、自己想听到的任何声音,甚至连空中的电波她都能截听到。我们这些参与者因此在她面前不敢多说什么,甚至不敢打电话交谈……
现在看这幅画面,显然,我们的二号试验体从一号试验体身上获得了某些听觉能力,比如他能准确判断声音出的位置,不过,我们已经测试过了……
汤姆博士带上眼镜,笑了笑说:“我们在一号试验体身边安置了一位监控者,二号试验体身边同样一直有监控者。通过我们的测试觉,二号试验体不具备一号试验体的窃听异能。相对来说,二号试验体的特长更多地表现在他的智商能力上。他的逻辑判断能力以及直觉判断能力,简直让人惊叹。
哦,关于这方面,你跟他两次合作,应该是很清楚的……”
高级情报官一手抱着胳膊,另一手摸着下巴,沉吟着说:“但现在看来,二号试验体的表现也非常出色。”
汤姆博士轻声提醒:“可是一号试验体与二号试验体的造价相差不多,但在战场反应能力上,两者的差距却是显而易见的。我们不能花差不多的钱,却制造出功能差异很大的武器,这个,拨款委员会方面交代不过去。”
高级情报官想了想,同意了汤姆博士的说法:“你说的对,这两种武器确实差异很大,一号的表现更令人难忘,但是,汤姆博士,我们是否更多的挖掘一下二号的潜能,也许我们能得到更多的惊喜。”
汤姆博士摇摇头:“针对二号的研究,更多的在于医药明方面。他的成功表明,人类可以在长寿方面走得更远,我准备把相关的研究逐渐变成相应的长寿制药行业,这样,我们才能有源源不断的研究经费供应。而作为一种武器,二号嘛……”
汤姆博士叹了口气:“他总是心太软。”
高级情报官点点头,随即吩咐:“那么,汤姆博士,今天打搅你休息了,你可以回去了,关于二号的情况,我还需要再想想,等我考虑好了再跟你沟通
天亮了,走了一夜路的安锋打空了两个弹夹,他只剩枪膛里一颗子弹,背靠着岩石,看到晨曦露出第一丝光线,他跟阿盖尔挤在一处岩石下,背靠着背闭眼打瞌睡。排长也累极了,不过在体能方面,他显然还能坚持,等他气喘吁吁地扛着一名伤兵找到打盹的安锋,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士兵不要惊扰安锋。
随后赶到的士兵自的围着安锋围成了一个圈,用身体给安锋挡着山区的寒风。排长又走过一个山梁,确定不会惊扰了安锋,这才与指挥部通话,开始呼叫增援。
原本地面步兵清理于净沿途的地面,确认地面不可能有肩扛火箭的,以及其他任何可能威胁到空中力量的因素之后,指挥所才会派出武装直升机过去增援,但这个不平静的夜过去后,各级指挥官显然接到了更高级的命令,这个命令要求他们不惜代价救回康登医生。
双方短暂通讯后,两个直升机中队被派了出来,三架一组的武装直升机保护着三架运输直升机,快向山区飞来,他们动作很快,通讯结束后才一小时,直升机已经飞临了上空。
两个直升机中队撤回来的过程无惊无险,其实这也好理解,大家都是人,联军士兵奋战了一夜,感觉疲乏不堪,而伊拉克武装分子也同样骚扰了一夜,他们也累了。黎明又是人最容易瞌睡的时候,赶在这时候撤出,即使伊拉克人听到了直升机的引擎声,也许他们连拦阻的兴趣都没有了。
安锋在直升机来的时候已经醒了,但士兵们都作出一副唯恐惊扰他的态度,他乐的在飞机上继续装睡,这次出行算上战场,暂时服役时间以及薪水都是加倍再加倍的。回到自己家里,安锋现,自己的服役分只要再有o他就算挣够了三年的公益服务时间,这就是说,他也可以随时离开战场了。
然而事情没完,他到伊拉克才几天,如今奥德尼刚刚连通了伊拉克老头留下的关系网,这关系网内有很多想出逃的人,有很多试图购买武器,或者走私军火的人,留在巴格达的崔三他们生意很兴隆,而这笔生意才刚刚开始。
所以安锋假装忘记了计算服役分数,他在医务所打了个招呼,随即回到自己的宿舍蒙头大睡……实际上,他关起门来,开了一瓶酒,与阿盖尔一起庆祝这次战场逃生。
这时候的费卢杰,只剩下凯文医生一人当班了,好在那些伤兵马上被转送到巴格达,伤重者被立刻送回国,伤轻者则暂时在巴格达疗养一番,最终医务所里只剩下几名轻度患者,凯文医生在医务所里晃了一圈,告诉护士有事打宿舍电话,也乐颠颠的跑回宿舍,与安锋共同庆祝……噢,共同喝酒。
好心的询问了一遍安锋的战场经历,凯文举起酒杯,告诉安锋另一个好消息:“你知道吗,那两名伤兵,就是死亡的伤兵,医疗委员会的处理结果已经出来了,你已经解脱了。医疗委员会决定动用医疗保险金对两名伤兵进行赔偿,下午三点,北约方面将派人与波兰军方一同去士兵家,作为事件相关人,你必须在见证人的陪伴下,同时观看事故的最后处理过程,我来通知你一声,下午三点半,一定记着。”
伊拉克与波兰只有几小时时差,这时间大约波兰刚刚下午上班。
那两名死亡的伤兵就是被海王叉公司误伤的波兰巡逻兵,因为海王叉公司爆出贿金丑闻,随后这家公司提早撤出了伊拉克,也使得另一名波兰伤兵安然无事。不过,撤出的海王叉公司拒绝承认误伤,他们认为双方彼此相隔了一个街口,公司员工是在听到武装分子枪声,而后朝枪响处开火的,至于怎么打中波兰巡逻兵的,他们自己也弄不明白。况且他们自己也伤了几个人,于脆互不赔偿吧。
凯文医生喝了一杯酒,而后继续介绍情况:“海王叉佣兵薪水比较高,如果相互赔偿的话,波兰方面要吃很大的亏,所以他们同意了。
医疗委员会方面,他们已经确认了你在操作当中并无医疗事故,当然,你并不是主治医生,你只是给他们最先包扎而已,用药的、诊断的,以及看护的都不是由你负责,所以你的责任几乎没有,医疗委员会决定不把这次事故记入你的档案。不过,按照惯例,按照法律,你依然要见证处理结果。”
安锋丢下杯子,说:“那就见证吧,如果你下午没事,我请你做我的见证人。”
凯文点点头:“当然了,方圆五十英里,你再找不到另一个医生了,只能由我出面来见证。不过你事后要请我喝酒,就喝这种品牌的酒,这酒真不错。
安锋制止道:“下午还有事,司法方面的事情,可不能喝多了。”
凯文医生随即端起醒酒钵塞给阿盖尔:“剩下的归你了,我们就喝杯中酒
举杯跟安锋碰了一下,凯文好奇地问:“你不关心赔偿金额吗,也对……你这位花花公子不差钱。”
安锋马上乖巧的响应:“赔偿金额是多少?”
“医疗委员会认为:虽然已经确认两名伤兵的死亡不是医疗责任,但出于人道关怀,委员会对两位士兵的意外死亡深表哀痛,他们愿意为每位士兵赔偿一百六十万美金。”
“这一百六十万是怎么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