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以观拿巧克力时一打眼看到凌昺跟在旁边,犹豫了一下之后也顺手帮凌昺拿了一块。给完心里有点不爽,但也没收回来。继续说:“那就剩下妖怪或者魔。妖怪有妖身,你听到那么多只鸡叫却一直没见到本尊,应该也不是妖。那就只有最后一种。”
“魔?可这东西出现得概率很低啊。”
“低不代表没有。”他也是因为固有的认知在他二叔的事情上错漏过一次,这次当然要更谨慎些。
“得找找这附近有没有怨气重的地方。”谭以观打开巧克力包装,看看凌昺,摸了半天居然不会撕包装袋,一副笨笨的样子,还在那拿指尖摸巧克力袋呢,然后突然“嘶”一声,显然是咬破的手指一直没有长好,不好心碰到了。
“帮他打开。”谭以观对房龙说。
房龙取过凌昺的巧克力撕开,重新放到他手。
凌昺说:“谢谢房居士。”
谭以观这时问:“凌道长对这里的事有什么看法?”
凌昺说:“贫道看不见。但感觉到这里之前有魔气。不是特别重,但范围很广。”
他们来的时候坐在车上应该走了不短的距离,可那种感觉始终有,这就不像是在谭家的时候那样集中。它是很分散的,若是他没有猜错,那魔主还可能不是同一个。
谭以观说:“你对魔气好像格外敏感。”
凌昺怼他:“我对任何气都很敏感,包括小气和阴阳怪气。”
谭以观冷哼一声,“我看你是不想要身份证。”
凌昺赶紧换成一张笑眯眯的脸,“怎么会呢?贫道当然想要啊!”
心里想的却是:等小爷拿到身份证,第一件事就是拿它来砸你!
要不是因为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做起事来也不趁手。还有他的眼睛没恢复好,他又担心吓到老百姓,他会留在这里给人管东管西?
凌昺重重咬一口巧克力,心里原本还在吐槽,却突然感觉嘴里甜甜的。那种丝丝滑滑的感觉一下就把他给惊艳住了。
这也太太太太好吃了!
赶紧把剩下的吃进嘴里,含糊道:“这附近可有坟墓?”
周团长说:“没有吧?起码我们团在这驻扎之后没有埋过人。”
如果团里有战士牺牲都是送到烈士凌园,并不在他们这。
谭以观示意周团长带他们去原本的养殖场看看。周团长表示路程有点远,继续坐团内用的新能源观光车,谭以观却拒绝了,以实地考察最好观气为由。
这也正合了凌昺的意。凌昺虽然看不清,但他每每都能感受到周围的变化。他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这里的魔气都很轻,而且是那种丝毫不带攻击性质的。虽为魔,但挺柔和,只是会让他觉得有点冰冷和发重。跟他们进入这里之前完全不同。
他记得,在周团长出来之前,他是明显在大门口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那里的气比这里头重,而且更加森然,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几人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到养殖场。这里离宿舍有一公里多,已经没有一只鸡了。凌昺感觉这里的魔气并不重,甚至可以说没有。
谭以观也没有看出任何异常来。但很快他又听到了鸡叫声,而且站在这里的时候,那声音明显变得轻了许多。
凌昺说:“这叫声像是故意给人听的。”
谭以观也感觉到了,“到这里声音会变小,主要还是在宿舍那边。”
周团长说:“不对啊。之前我们的人到这的时候,声音也一样很大。”
谭以观说:“当时来的人都有哪些?是所有人都觉得声音大吗?”
周团长回忆了一番之后说:“就是小于他们几个跟我,还有指导员。”
当时就是想弄清楚到底是不是听到这里的鸡叫声。其实想也知道这有点太玄乎,毕竟这个养殖场离着他们办公跟训练、住宿的地方都远,这么远就不可能听到声音。
但他们当时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就想着什么都查看一番。所以几人来过,还不止一次。
夜里白天都来过。
谭以观说:“听起来这些小鸡开始是针对性地想让一些人听到它们的叫声。”
凌昺说:“贫道也觉得是如此。而且它们看起来并非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