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昺醒来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渡劫。
一位胸脯饱满,长相美艳的妇人正骑着他的腰身,双手交叠按在他胸前,怎么看怎么危险。
他可是个道士啊,岂能被美色所惑?
凌昺眨眨眼,“这位居士?”
妇人突然“啪啪”抽他脸颊,“居士什么居士?清醒清醒,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凌昺羞恼地说:“记得啊!贫道清熙子【1】,居士为何要打……”
话没说完,他陡然察觉不对劲,慌忙坐起来,险些把身上的妇人给带翻。他一边打量周围,一边紧张地摸索着胸前一枚吊坠,“这位居士,敢问这里是何处?”
明明上一刻他还在山里画符,怎么一睁眼却到这里来了?
险些被带翻的女医生一看不用再做心肺复苏,已经跳下床,边跟在床边快步走着边说:“这里是医院,你不记得怎么回事了?”
凌昺说:“贫道自然记得。贫道刚刚功德圆满,灵力已然充盈到可以度化这世间所有妖魔鬼怪,眼看就要飞升,是哪个混账把贫道弄到这里来的?”
医生听得直皱眉,与同事对视一眼,“不排除脑部损伤,安排个MRI。跟家属联系上了吗?”
随急救车来的护士小声说:“家属联系不上,他的身份有点特殊,已经报警了。叶医生您不会不知道他是谁吧?”
医生道:“急诊室里一天天这么忙,我哪有空认识他去?他很有名?”
小护士露出八卦神情,“何止有名,那简直太有名了!他就是把泽城集团的两位老总迷得神魂颠倒,骗了泽城集团六千万赈灾款跑了的那个凌昺呀!您看看他这张祸国殃民的脸,最近网上全都是骂他的声音呢。”
“什么?居然是他?”
“对,就是他。还真是老天有眼。这次的台风灾害那么严重,泽城集团捐的钱可是要救济灾民的。他倒好,居然把钱给卷跑了。”
医生听完当即道:“去叫两个保安过来,警察来之前说什么都不能再让这人跑了。”
凌昺一听再也坐不住了。他耳朵灵得很。这些人的对话虽然极小声,可他还是听见了。于是张口便与人理论:“谁说贫道卷钱跑了?贫道才没有!你们怎可含血喷人啊?”
小护士伶牙俐齿,“是不是含血喷人一会儿警察来了你就知道了!你说你是不是叫凌昺?”
凌昺说:“是啊。”
他俗名就叫凌昺,这有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