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然没有想到“青龙堂”的堂主刘胜,竟是个这般惜命,这般识得时务的老江湖。
对于这等在危机面前能屈能伸的帮派老大,徐浩然对刘胜的感觉无所谓好也无所谓坏,只是觉得这事太尼玛的儿戏了,想老子还没有逼迫你效忠于我,你他妈的倒是先说了出来。
这严重与那些戏文中收服能人的剧情不符,莫不是这老狐狸在与老子玩心眼不成。
想到此处,徐浩然的面上露出一抹阴笑,望着跪在地面,伏地求饶的两人说道:“坐起来说话。”
待得两人爬起坐地,他接着又道:“刘堂主;今日可是你等闯上门来无端生事,你以为靠几句服软的话,某家便会放了你等,便可大事化小了?你他妈的把事也想得太过简单了吧!”
听得这话,刘胜这等老江湖,自然懂得今日这事不是靠自己与老汪几句求饶的话,表表忠心便能解决。
他深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无卵用,想要与眼前这位年轻的高手玩脑筋耍心眼,那便无疑是在找死。
忍住伤痛,他面带恳求的表情,再次求饶说道:“小人知错,小人罪该万死,求先生大人大量,饶过小人吧。”
见得眼前这“青龙堂”的堂主倒是识趣,徐浩然说道:“你竟敢打某家珠宝的主意,使人来某家的住处行偷摸之事,似你这等见财起意,行事不顾道上规矩的狂妄之辈,某家便是一掌将你毙了,也是你应得的报应。”
“既然你已知错求饶,某家自也不是那等得理不饶人的凶残之人,放你一马也无妨,你若诚心归顺某家,那便将这颗药丸吞下,只要你往后不生二心,某家便保你无恙。”
说着这话之时,徐浩然已是从衣服兜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颗腥红色,如黄豆般大小的药丸,托在手掌之中递到刘胜面前,并使双目饶有兴致的望着他。
刘胜望着这送来面前的药丸,虽是心中惧怕不已,但想到眼前生死难料的情势,害怕自己如是拒绝服用这药,恐怕立时便有性命之危,遂使颤抖的手,甚是艰难的拿起药丸放入口中。
见得刘胜吞下药丸,徐浩然大笑着说道:“你且运气试试,看看身体有哪里不适。”
刘胜闻言,自是不敢耽搁,怀着紧张的心情调运体内的血气循着经脉运转,却是发现伤处被阻塞的血气,竟是再无阻碍顺畅起来,且体内运转的血气有种暖洋洋,从未体验过的舒爽之感。
感受着这等舒爽,他甚觉惊诧,使带有迷惑不解的眼神去望着大笑的徐浩然。
徐浩然笑过之后,面上布满杀气,极是威严的对刘胜说:“某家不管你是受情势所迫,还是心甘情愿的服下此药,既然你已经服用过此药,那某家便权且当你是诚心愿意归顺于我……”
“此药乃是某家炼制的小还丹,有活血化瘀和补气的功效,并非是某家欲用来控制你的毒药。”
“既然你已答应归顺某家,只要你能做到听话懂事,某家自然不会为难于你,如是你想翻脸报复某家,尽管去做便是,不过在翻脸之前,你且先想好有无这个能力,自己是不是在找死。”
他这话说得虽是轻描淡写,但在刘胜听来,却是心头生出深深的惧意。
这老东西深知江湖中人的行事风格,本以为今番上门挑衅,被人所伤捉拿,定然性命不保,却是没想到得了一颗治伤的灵药不说,且别人还没太过羞辱并为难于他,不禁对眼前的这位高人,竟然生出些感激涕零的想法。
他赶紧接过徐浩然的话,应声说道:“先生不计前嫌给小人治伤并饶了小人的狗命,此等恩情,小人没齿难忘,从此便奉公子为主,断不敢生出二心。”
徐浩然虽是不善权谋之术,但他毕竟受过高等教育,且自幼生活在市井坊间,早已看透人心人性,领略过人生百态,自然知道驾驭人不能一味用强力的手段来压服,而当以恩威并施的方式方法处之。
听得刘胜再一次的向自己表露忠心,徐浩然稍许沉思,接着便吩咐倪坤等人道:“将刘堂主的属下放了,让他们去外面候着。”
吩咐倪坤等人过后,他望着刘胜与老汪说:“你俩也不用在跪着了,起来坐着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