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他顿住了脚步,望着忽然出现的一院子的人,手里的衣服慌乱的捂在了自己的下半身。
黑压压一院子的人,眼睛紧紧的盯着厢房门口的村长大人,又都齐齐的撇过了脸!
村长的脚似灌了铅,迈都迈不动一步。
秦大爷撇着脸轻咳了一声儿“郎官儿,你先回屋换上衣服再说。”
一语惊醒了呆愣中的村长大人,只见他急急的奔进了屋,反手关上了屋门。
看着自己炕上,昏瘫过去了并一丝不挂的老婆子,他惊得下巴衣服都掉在了地上!
这…这…谁能告诉他,他们家这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短暂的浑噩过后,村长想起了那站满了一院子的村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脸色死灰凝重的走了出去。
“咳咳…那个,今儿家里有点误会,我就不招待大家了,你们先回去吧。”村长大人心里快速的打起了小九九,他自己内心还存着几分侥幸,想着村民们也许也是刚来而已。
“嗤嗤…”几个平素里就泼蛮的刁妇,隐在人群里齐齐嗤笑着。一家人都滚到一个炕上了,谁没瞧见啊,还误会呢!
村长大人这是明摆着睁眼说瞎话儿呐,也不怕闪着自己那娇贵的舌头。
“咳咳…郎官儿啊,大家伙没吃没喝的天刚亮就来了,你总该给大家把地先给分了吧?”秦大爷皱着眉,显然对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还留着情面。
村长老儿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他及时的抓住门框子,稳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天刚亮你们就来了?”
完了,完了,完了,那岂不是全村的人都知道自己家的丑闻了!
看着一院子人那隐隐透着讽刺的嘴角及面庞,他彻底的失了气力,一腚坐在了正屋门口。
嘴里还在虚假的喃喃“是误会,都是误会啊,大家伙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转瞬之间,他已经想透了,即使真被抓了个现形也不能承认。因为,在这个民风淳朴的乡间,乱仑是要被沉塘的!
“唉,郎官儿啊,你们一家既然…既然…,你又何必天不亮的就把我们召集来呢?”既然了两次,秦大爷也没能说出那乱仑二字。痛心的看着地上五十好几的男人,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
村长攸的抬起头,救命般的瞬间抓住了秦大爷语里的词汇“我没召集你们啊,是谁冒充我的?是谁在陷害我?”
一院子的村民都撇了嘴,一脸不屑的看着曾经的村长大人。
几个胆儿大的村民挺身站了出来“不就是你么,天还不亮呢,挨家挨户的敲门传信儿。让俺们早早来这儿等着,你要给俺们重新分地。”
“就是就是,早知道是来看好戏俺就自带着板凳了。”
“哎呦,这一大早的,虽说没吃饭,可眼也开了,耳福也享了,真的是值了!”
村长暗沉着脸,一脸郁色的盯着那些站出来的村民。一朝失势,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踩死自己么?
求救的朝着打小就对自己不错的秦大爷跪爬了过去,五十好几的村长大人哭得一脸戚戚“秦大爷,真是误会。我倘若真要做这等丑事,难道不知道背着人吗?”
七十好几的老人家心疼的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村长“唉,可是大家伙的眼睛都看见了啊,这是抵赖不了的。”
“不,肯定是有人陷害!他先迷晕了我一家老小,再冒充我去通知你们前来,这么明显的陷害秦大爷你都不查查么?”村长为保性命胡扯乱掰着,不过,事实就这么被他给真相了!
抚着下巴,秦大爷一脸的慎重,不断回想着昨夜的种种怪异之象,沉声儿开口“开祠堂!”
村民们虽然一脸的不愿意,但也不想得罪眼前这位村里辈分最高的老人,都扭着身子不甘不愿的往外走去。
村长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开祠堂就证明他还有自救的机会,而他一定要抓住这次救命的机会!
秦大爷走在了最后,回头失望的看着地上的村长“但愿你有足够的理由能自救。”
这已经是他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