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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吉德罗今天跟邓不利多他们约好了出来谈佩妮的事情。

邓不利多很无奈，他是巫师，他不是神。别说洁西卡的行踪飘忽难以掌握，就光说佩妮失踪这样久，圣徒的人都没头绪，凤凰设的又怎么会有头绪？

萨尔安更是表示自己无辜极了，他是个学生，也不像当初伏地魔那样用黑魔标记控制属下，你说要找人？要出钱萨尔安可以帮忙，要找人他是真的没有人手阿。

吉德罗面如锅底，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不过莉莉说了，平平没死。平平没死，却没回来，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跟在佩妮身边。他下意识忽略了平平回不来跟佩妮还活著其实没有直接的关系。

「校长，其实我们这样谈也不会有什么成果。」萨尔安首先打破沈默：「倒是…我可以知道校长一直以来对于斯莱哲林家的忌惮是为什么吗？」

邓不利多看著萨尔安，表情空白了一下。萨尔安这样直球进攻，根本不是那些贵族的行为模式，老邓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萨尔安，我想你对我有误会…」

「不，校长，我对你没有误会。」萨尔安笑著说：「您很聪明、很伟大，您解决了斯莱哲林家族的耻辱跟魔法史上的灾难。我想我或许有什么地方或者什么个性，让您觉得我危险了…可是，校长，我年纪甚至不到您的零头，我实在不知道之前到底哪里惹到您了…您直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在您这样的关注之下，我觉得…学校生活不是很愉快阿…」

「萨尔安同学，难道你在学校里头碰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吗？」邓不利多无动于衷的看著他。

「不，我只是发现我卧室里头有隐藏的画像，并且画像告诉我他是奉了您的命令留在那里的。」萨尔安无奈的说：「我相信您对我的关心，可是这未免也太过侵犯我的隐私了…您不要忘了，霍格华兹城堡是斯莱哲林捐赠的，虽说是捐出去了，可是斯莱哲林还是保有其中一部分的拥有权…我虽然无法变卖校园，可想要问点东西，还是非常容易。」

「邓不利多，你的疑心病又犯了？这位萨尔安是我学院的学生，你不觉得你这样作为太难看了吗？」西弗勒斯不满意的喷气：「把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当成敌手般防范？你不会脸红？」

邓不利多掩饰的擦了擦眼镜…他其实从来没有去问过那个隐藏画像任何的问题，之所以在那里放个隐藏的画像，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如果萨尔安在校期间没有惹出什么祸，他甚至都要忘记那里有个画像了…实在是伏地魔当年杀了一个学生还做了一个魂器的行为把他吓到了。他能怎么说？他真的没坏心？谁会信他？

「我…我很抱歉，萨尔安。」邓不利多说：「我没有问过那幅画像任何问题…那是一个老人的疑心病，之前，伏地魔在学校，如果我多注意一点，他或许就不会有机会伤害别人或者自己。不管后来他怎么样了…我一直为当初没有尽到教师职责感到愧咎。」如果他及早发现，伏地魔或许不会分裂出如此多的魂器，最后把自己毁了。强大的疯子，也给魔法界带来灾难。

「你很有才气，是斯莱哲林学院当中的佼佼者，我只是太过于担心你走上歧途。」邓不利多摇头说：「当然，或许我错了，如果不是…伏地魔有可能成为一个成功的王者…我也不知道我当初的态度到底是…」他不喜欢的孩子，不代表就是坏孩子，这几年来，他一直都愧咎于自己当初对伏地魔的不喜。并且又一边怀疑著如果伏地魔不制作魂器，会不会真的是一个可以领导贵族的人选，他一直怀疑自己错了，又暗暗责备自己不是好老师，然后又一边策划著要杀死伏地魔…怎么说呢？邓不利多其实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聪明的头脑让他多疑，然后柔软的心肠又让他加倍自责。但个性中冷漠果断的一面又让他毫无游移的下手。其实说起来，邓不利多的心路历程比起伏地魔，也同样的是一个复杂。

萨尔安从来没有想到过邓不利多会这样评价伏地魔。原来在邓不利多心中，伏地魔有可能成为一个成功的王者？萨尔安脱胎自日记本，但因为精灵之果的补全，他的灵魂已经成为崭新的一个，他的心依旧冷硬，却不像当初那样偏执阴暗了。如果邓不利多对当初的伏地魔这样说，伏地魔只会嗤之以鼻，不过对一个保有大部分温情的日记本，并且是被精灵之果滋养过的日记本，那种感触跟安抚就被放大了。

萨尔安觉得，自己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当年烧他衣柜的老人，最后终究是承认了自己的能力。

什么感觉呢？那就是…当年心心念念要得到的，等得到以后，却觉得「其实也不过如此」吧？

萨尔安自嘲的一笑。自己现在已经上岸了，又何必执著于上衣段悲惨的人生？邓不利多的话，让萨尔安完全的抛掉了过去的一点愤恨。

不过，帐还是要算的：「校长，如果每个学生都是这样的话，我当然无话可说，可这显然是针对我一个人？我希望以后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毕竟我除了自己，代表的还有斯莱哲林家族。」漂亮话说出来，萨尔安也算出了一口气。老校长真的给自己带来过很多麻烦。

「我知道了，萨尔安，我郑重的道歉。」邓不利多没有辩解什么，只是点头，脸上的神色依旧诚恳慈祥，反倒是让大家忽略了这件事情的恶劣。

「大家说的不是佩妮吗？」莉莉看见现场已经开始歪楼，赶紧把话题拉回来：「一定要找到洁西卡才能够找到佩妮吗？没有直接找到佩妮的方法吗？」

莱姆斯温和的脸上平静无波，只是气息带著阴暗。他说：「我想，只要有一点可能，佩妮就不会放弃。或许有一天她会自己回来…我打算去狼人部落拜访，你知道，这些隐世的部族都有自己的消息来源，洁西卡是一只精灵，或许她活动的范围跟我们不同。」

「你要去拜访狼人部族？」西弗勒斯皱著眉头看莱姆斯。当初他就是不愿意自己狼人身分被利用才迟迟不加入凤凰社的。

「有希望的话，我总得试一下。」莱姆斯捏捏鼻梁。佩妮消失以后，他彻底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行为。

不得不承认，他被突然得到的力量给迷惑了。佩妮教了他很多东西，那大多是改变一生的知识跟态度，即使佩妮年纪很轻，也不能构成当初自己小看她的理由。怪不得那时候的佩妮看不上自己，其实自己老是说狼人身分怎么样，可自从可以控制血脉以后，自己还是骄傲了吧。也难怪佩妮对年轻人没好感…太容易得意忘形了。

现在佩妮突然失踪，很可能就是因为抚养哈利的缘故惹到洁西卡了，当初强迫佩妮也有自己一份，如果没想通就算了，现在想通了，莱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