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面皮薄的项文焕到了这一刻,也顾不得面红耳赤了。
看到燕青鸢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满是狐疑的望向自己,于是便又加重语气再度重复了一遍。
看到项文焕微红着脸庞冲自己表白,燕青鸢只觉自己一颗脆弱的小心肝“嗡”的一下便狂跳起来。
就在燕青鸢对视着项文焕的眼睛,快要被这一双满含了柔情的眼睛给溺毙其中的时候,残存的理智忽然提醒燕青鸢,谎话!这是谎话!
于是脑海中再度浮现出那天鼎远王府遇险之时,项文焕离自己而去的画面。
于是燕青鸢嘴唇一咬,又是怒气冲冲的低声喝道,
“什么喜欢我?骗人骗人!你明明最喜欢那个简舒眉,你明明喜欢那个女人,你哪里喜欢我了,如果喜欢我怎么会不管我,怎么会……”
燕青鸢的斥责一声连一声,一双小拳头在这一刻也因为心中无比的不悦,而使出吃奶的力气,接连不断的砸上项文焕的胸膛,后背,手臂……
反正这么长日子他一直让她不好过,如今,她也不能让他好过。
明白燕青鸢心中的委屈,项文焕只是静默不语,任由她上下翻飞着一双拳头如雨点般打在自己的身上。
明显感觉到后背上那处尚未完全痊愈的伤口正好被砸个了正着,项文焕也是轻轻的“哎”了一声,然后仍是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燕青鸢,任由她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虽然项文焕吃痛的声音很是轻微,可是燕青鸢此刻距离他如此之近,自然听得清楚明白。
母老虎发威
柳眉一扬,望定了面前抱着自己不肯放手的项文焕。
虽然燕青鸢仍是满脸愠色,可是那双原本上下翻飞捶打着项文焕的拳头却是停了下来。
一面轻慢的用手摸索着项文焕背上的那处伤口,一面缓声斥道,
“怎么?弄疼你了?原来你也会觉得疼啊?王爷你不是很骁勇吗?王爷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也会疼的吗?”
看到此刻的燕青鸢一改往日里的那副温柔与平和之态,口气如同发威的老虎那般,冲着自己低吼连连,可是她面上的神情却在陡然之间现出关切,一双小手也改而温柔的游走在自己的背上。
项文焕的心头突的一软,口气之中的僵硬迅即便柔软了几分,
“本王也是人,既然是人,就算是再厉害,当然也会疼。”
燕青鸢游走在项文焕后背上的手指终于触到了一处微微凸起的地方,知道那是包扎了绷带的伤口所在。
想起当日项文焕抱着自己躲闪在刺客的如雨箭矢之中,最后自己安然无事,可是项文焕却背上中箭的事情。
燕青鸢抿了抿唇,蕴着眸中的歉然,抬眼轻声问道,
“可是上次的伤势不曾好的完全?是不是又裂开了?”
“怎么不打了?原来你也是关心本王的吗?”
听到燕青鸢的口气陡然之间温柔至极,项文焕眸光一闪,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更紧的拥住了怀中的女子。
听出项文焕口气当中的揶揄意味,燕青鸢这才惊觉自己此时的温柔关切,同片刻之前的凶悍狂躁相差太多。
眉眼一耸,燕青鸢倏的将自己抚摸着项文焕背上伤口的手臂缩了回来,改撑住他的胸膛,保持着自己同他的距离,有些讪讪的辩道,
“我才不关心!不过是因为,不过是因为你当时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所以……”
马车里的温存缱绻
望着面前粉颊微红,在自己面前明明满眼关心却还要言不由衷的掩饰着什么的燕青鸢,项文焕只觉心中骤然一喜。
因为看到这般模样的燕青鸢,他终于可以笃定,这个女子虽然和三弟项文棋单独相处了这么久的日子,可是她的一颗心却仍然是记挂在自己的身上,分毫不曾远离。
想到这么多日子的分离竟然是因为误会而生,项文焕忍不住便俯下了头脸,冲着怀中的燕青鸢贴近过去。
“额……”
感觉到颈项之上,和脸庞耳旁都被项文焕身上那淡淡的薄荷香气给包围,燕青鸢想要抬手反抗,可是身子却软绵绵的现出一副无力状态。
于是只好一面在心中暗暗恼着自己对美色的毫无免疫力,却又一面很是无耻的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