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步虚喝采,第二索附形而至。
霸剑天罡大骇,太快了,剑已来不及接招,大喝一声一袖抖出,要用可硬按刀剑的神奇精纯内功,将索震开或缠住。
“嗤!”声锐啸,大袖裂成两幅,成了破袖。
索突然反抽,有如电光一闪。
另一位青衫老者,早就看出霸剑天罡回手乏力,及时看出危机,情急救人疾掠而上,剑出风雷乍起,抢攻姜步虚的左胁背,围魏救赵抢救霸剑天罡,逼姜步虚撤招自救,走险救人很够朋友。
姜步虚当然不想冒险拼两败俱伤,索在千钧一发中回旋,一声怪响,缠住这人的剑向外一抖,旋身就是一掌,闪电似的拍在那人的右胯上
“哎……”那人狂叫,丢掉剑飞抛,斜冲出丈外,瓦片碎裂声大起,失足摔倒骨碌碌向下滚。
霸剑天罡斜飘至檐口,一脚踏坍了屋詹,也身步由己向下飘坠。
“哎呀!”五湖散仙惊叫,一跃而出,急抓向下滚的人,总算抓住了右脚。
姜步虚损耗了不少真力,每一索皆全力以赴,他碰上了强劲的对手,不敢再恋战。立即领了两位姑娘急撤,真怕其他的人赶来围攻。
柏家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破晓时分,四匹健马已离开府城十里左右了,驰向五十余里外的陈留县。
四海游龙仍然骑了他的宝驹玉顶、显得无精打采,大概昨晚子时肚子痛得受不了,耗损了不少元气,睡眠不足加上又急又怒,当然打不起精神来。
姜步虚根本懒得理睬他,与两位姑娘三骑并辔小驰,并不急于赶路,任由他跟在后面生闷气。
“喂!他怎么啦?”小魔女没话找话,指指后面的四海游龙:“你看像不像是斗败的公鸡?”
“步像,倒像一头魂不守舍的病猫。”姜步虚的大嗓门,有意让后面的四海游龙听到。
“废话!猫怎会魂不守舍?猫也有魂吗?”
“猫如果没有魂,怎会修成妖?少见识。”姜步虚说:“我在巴东,就听说当地有猫妖。他魂不守舍,我想,他一定……”
“一定什么?”
“想孟念慈,没错。”
“大哥,你怎么胡说?”辛云卿娇笑着说:“孟念慈那样恩将仇报对待他,他还想?”
“你不懂,云卿。”姜步虚老气横秋地说:“他自命不世的英雄,英雄用情是很专的,嘿嘿嘿……宁可酒醉鞭名马,不顾多情负佳人;蹩龙为了孟念兹,充任护花使者出生入死……”
“姜小子,我又惹了你吗?”四海游龙暴怒地大叫:“闭上你的臭嘴,混蛋!我警告你,永远不要把我和那条毒蛇扯在一起,永远不要把这件事做话题,永远……”
“你才要给我闭嘴,你这混蛋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姜步虚打断他的话,冷嘲热讽挖苦他:“你怪她,骂她是毒蛇,公平吗?”
“她本来就是口蜜腹剑的毒蛇!”
“哼!在她那些人中,她只是一个小晚辈,说话没有一点份量,只能听命行事,她能违抗她老爹和五湖散仙那些人吗?她能做一个叛逆的女儿吗?”
“你少替她辩护,哼!”
“我为何要替她辩护?你以为我真的要和你抢她做烧锅的?狗屁!只怪你蠢得像猪,偏偏臭美不自量,取绰号为可以飞腾变化的龙……”
“闭嘴!闭嘴闭嘴!”四海游龙暴跳如雷,脸红脖子粗:“少给我说风凉话,小心我刺你百十剑和你拼了,你……”
“你可以拔剑呀!我并没有没收你的剑。”
“总有一天,有一天……”
“到那一天再说大话犹末为晚,目下你休想撒野,省些劲吧!蹩龙。”
“天没亮就上路,你到底要把我带到何处?”四海游龙沮丧地问,斗口他知道绝对讨不了便宜,姜步虚那张利嘴缺德而又可以刺伤人的自尊。
“快了快了,不久便知。”姜步虚用马鞭向南一指:“二十里就是陈留县。”
“到陈留县干什么?”
“要你好看。”
健马驰又姜家庄,一群村民热络地打招呼。
“步虚侄,怎么就回来了?”一位中年壮汉含笑打招呼,满脸狐疑打量两位姑娘和四海游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