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宫主,我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谢啦!”地缺毫无脸红地趋前行礼:“辛老弟来了吗?贤伉倔在万毒宫纳福,久没在江湖走动,老朽天生劳碌命,一直就在江湖浪迹,多年来行脚都在湖湘一带,无暇至贵宫与贤伉倔小聚,深感歉疚。”
“拙夫的确在万毒宫清修。几乎与外界断绝了往来。”辛夫人沉静地说:“最近两三年,云卿丫头每年都外出游历以增见闻,对孔老在风云会得意的事,并非全然无知,可惜所获消息甚少,不知道孔老投效风云会的内情,人言人殊莫衷一是。
孔老往昔在江湖独来独往,众所周知,竟然为风云会卖命,委实令人百思不解,孔老,是不是曾经受到风云会的挟制?”
“风云会崛起江湖,短短两年声势如日中天,这都是会主极乐天君雄才大略,有远见有才干所获致的裴然成就.礼贤纳士众望所归的结果,不会用挟制手段对付会中的弟兄。”
“哦!这次贵会设计挟持正义锄奸团,趁机铲除紫灵丹土那些所谓侠义人士,是贵会雄霸江湖的必要手段了?云卿丫头无意中知道你这位孔伯伯,在开封秘密活动,她一时兴起,暗中四处跟踪,希望有机会帮助你灭除灾害,够辛苦的。”
“原来如此,那天副会主活阎罗,落在姜小辈手中,危急关头突然出现干预,追逐姜小辈的小姑娘,想必就是云卿侄女了,云卿侄女既然干预这件事,可否助愚伯一臂之力,除去这几个本会的死仇大敌?愚伯感激不尽……”
“孔伯伯,我不会帮助你杀人。”辛云卿扳着脸断然拒绝:“对帮助风云会毫无兴趣,我找鬼神愁和四海游龙的理由,与任何人无关,那是侄女个人的恩怨是非。”
“贤侄女……” ’
“孔老,你就不必把云卿丫头拖入江湖称维道霸的是非圈子好不好?刚才鬼神愁责备你的话,难道你还不觉悟?请你记住,下不为例,现在,请你离开,保证没有人能伤害你,以后得靠你自己了。”辛夫人郑重地说。
“辛夫人,冲老朽与尊夫的交情,你们如果袖手不管,要朋友何用?”地缺厚颜无耻地大声说:“老朽与尊夫称兄道弟,生死见交情……”
‘孔老,你说这种话就不上道了。”辛夫人语气带有浓浓的江湖味:“拙夫的所谓朋友上百上千,江湖人见面即使是死仇大敌,也有风度地称兄道弟,你还没有生死见交情的份量。
幸好,拙夫仅将你看成点头之交的朋友,不然,你早就把万毒宫作为抬高身价的本钱了,今天小女管了这档子事,救了你的性命,已经情至义尽,你无权再进一步要求什么了。”
“老朽并非要求……”
“你已经提出了非份的要求,居然要求小女替风云会除去死仇大敌,存心贬低万毒宫的威望,你一点也不尊重万毒宫的江湖地位。”辛夫人脸色一沉,不怒而威:“为了避免你利用万毒宫的声威,助长风云会的气焰,必须釜底抽薪把你带走,既可保全你的性命,也等于替拙夫尽一分朋友情义,张龙!”
“属下在。”一名大汉出列欠身行礼:“听候宫主吩咐。”
“把孔老带走。”
“属下遵命、”
“不要伤了他。”
“是的,他不会受到伤害。”
地缺心中一寒,知道放泼无济于事。
其实,他心中明白,他与毒王的交情泛泛,见面点头之交而已,多年来不通音讯:他根本就不配到万毒宫投帖拜望。
这次要不是姜步虚揭开辛云卿的万毒宫小宫主身分,他做梦也没想到万毒宫有人在江湖走动,更没想到辛云卿会帮助他。
辛夫人早年在江湖行走,绰号称玉罗刹,亦正亦邪不好说话,真要发起威来可能六亲不认,凭他与毒王的泛泛交请,怎敢在玉罗刹面前放泼?
要带他走,那会有好事?猛地一跃三丈,飞掠而走。
辛夫人摇头苦笑,摇手示意阻止大汉张龙追赶。
姜步虚趁机一拉四海游龙,向另一方向如飞而遁。
天涯怪乞也一打手式,师徒俩偕同小魔女跟踪便追。
一口气奔出里外,这才缓下脚步。
“你这胆小鬼见人就逃,灭了饿四海游龙威风。”四海游龙气冲冲地抱怨:“你小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被万毒宫的人吓破胆了?哼!”
“你这大白痴不要不知好歹。”姜步虚靠在一株大树下歇息:“你真以为你那几支准头差劲的铁翎箭,对付得了小宫主?你是昏了头,她身形一动,奇毒四散飘扬,沾上身嗅入鼻,人就与阎王爷攀上了交情,我死过一次了,不想死第二次,你不怕死,下次可以找她。”
“她没有施毒的机会……”
“十个人左右一抄,不放毒也可以轻易地杀死你。”一旁的天涯怪乞苦笑:“小宫主的老娘,早年号称玉罗刹。意思是漂亮的凶恶罗刹婆,吃人的鬼神,她的武功,绝木是你这种后生晚辈应付得了的。”
“老花子,你不要长他人志气……”
“是吗?你的铁翎箭也许很了得,但万毒宫辛家的暗器你知道多少?”天涯怪乞冷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