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做梦,还是盗梦空间里的多层梦境,李昊的脑子里不断的闪现两个人的人生。
一个是他自己的,他出生在晋南豫北交界的一个小山村里,老老实实、平平无奇农村孩子。从出生到上学,再到辍学开始工作,混到三十好几,也没有像样的闪光点,没结婚,没买房,没存款。反而在口罩期间,不知道是不是被驴踢了脑袋,贷了款借了钱去开了一个实体店,结果不言而喻,赔的一塌糊涂。无奈之下,一人身兼数职,白天工作打螺丝,晚上骑着小电驴送外卖。
另一个是一个少年的记忆,记忆里他名叫郎贺昊,民国生人,出生在豫北封丘县一个地主家庭。祖父捐过前清的一个水利道的候补道台,父亲则是作了国民党政府封丘县的一个乡镇地方团练的团总,手下二百多兵痞,号称一个团。在当地,他家里土地不算最多,也不算最有钱,但是老父子俩见风使舵的本领是炉火纯青,尤其擅长站队,家境愈发的阔了,在当地也是一户响当当富裕的人家。
随着日寇入侵,国民党节节败退,老父子俩对抗战前景倍感渺茫,于是觉得机会来了,主动向日寇靠拢。不仅为日军捐款捐物,还利用手里的兵痞为日军抓壮丁,修建碉堡炮楼。对于乡里的百姓横征暴敛,搜刮钱财。逼得当地百姓卖儿卖女,妻离子散。
不仅如此,父子俩仇恨我党,大肆搜捕农村干部、进步群众,审问拷打时,挖眼、断手、割耳朵,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对反抗者,则掏心、砍头、活埋,大卸八块,被当地群众形容为“活阎王”。后来我们的队伍决定铲除这股恶势力,对他们进行了打击,这股恶势力本就是乌合之众,还没怎么发力,就做鸟兽散了。
郎贺昊年龄不大,在家里辈分小,家里的事情也轮不到他当家做主,手上倒也没有血债。
随着手底下的兵痞散去,这家人开始惶惶不安,恰逢投靠的日本鬼子军官调到了北平,商量以后决定举家迁往北平,躲到日寇的庇护下偷安。可是平时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还好,现在他们没了手下的兵痞,谁会把这一群丧家之犬当回事儿?又正逢大灾之年,灾民都知道他们家有钱有粮,平时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于是在一天夜里,灾民忽然蜂拥而至,抢光了他们的家。
郎贺昊在家人的带领下,趁着灾民抢粮的时候,在夜色的掩映下逃了出来。天亮之后他们也不敢再回去,躲躲藏藏的惴惴不安,又安排人在城里变卖了一部分生意和店铺,大灾之年卖不了好价格,也是不管不顾了,能有一点是一点。带着最后的财货,踏上了北上北平的路。
原本是准备去新乡坐火车,但是听说当时的平原游击队比较活跃,一家人怕被抓住公审,于是改走淇县前往安阳再坐火车前往北平。于是买了两辆骡车,青壮年买了枪弹护身,一家人踏上了前往鬼门关的路。还没走出淇县,一群下山抢粮的土匪与他们碰个正着,于是双方交起火来。一家子拖家带口的如何是凶悍的土匪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被打死的打死,抓的抓。郎贺昊还想趁乱逃跑,被一枪托怼到了脑门子上,登时晕死了过去。
土匪赶着马车回了山里,开始盘问,一开始一家人还想隐瞒。土匪开始上手段,没两下一家人就撂了。这伙土匪是以国民党溃兵为核心组建的,当兵之前也是贫苦出身,被抓的壮丁入的伍,知道了他们无恶不作的事迹,顿时怒火中烧,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们就是被你们这类祸害给整惨了,如今到了我们手里还想得好?一个个全给整死吊到了树上,挂上了牌子用以警示后来人。
郎贺昊估计被一枪托直接揍成了脑死亡,从头到尾都没醒来。直到来自2024一个灵魂的到来,才开始幽幽转醒。
两个人的记忆慢慢融合到了一起,最后注入李昊的灵魂,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的洒落,地上的少年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是谁?"
"我究竟是怎么了?"
慢慢的,李昊理清了思路,后世谁还没看过几本穿越题材的小说啊!看来我是穿越了!
不过别人的穿越都是叼炸天的安排,不是皇帝就是王爷,最次也是地主小康之家,衣食无忧,饭来张口,平时几个美人伺候着,谈笑间就把对手灭了。当然也有开局比较惨的,但是主角光环一开,各种神奇的金手指就来了,主角只需要一路装逼打脸,越级杀怪,不费吹灰之力就走上人生巅峰。怎么轮到我了,就给我一个最让人恶心的汉奸卖国贼三代的开局?
尽管手里没有血债,但平时欺压百姓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李昊在后世也是一个愤青,网络上也曾经怒喷屁股歪楼的博主。现在到了自己,却不得不接手一个这样的身体,想想也是让人恶心反胃。要不是不确定还能不能穿回去,李昊恨不得现在就抹了脖子再自挂东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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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
"系统爸爸?"
"系统爷爷?"
"系统祖宗?"
李昊的一通乱喊也没有喊出来自己理应标配的金手指系统,随后又在手上、胳膊上、胸口一阵胡乱摸索,看看有没有随身携带的储物空间之类的。折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是可能开启自己随身空间的物品或是刺青印迹之类的。又试了试自己的身手,没有被加了力量点或者是敏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