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停住,盯着他。
周宴晖没看她,猜到她什么反应了,“盯着我干什么。”
“你在我房间。。。”
“他们睡了。”
杜若松口气,又噎了一口气,“你有事吗。”
“睡不着,逛一逛,发现你不在。”周宴晖穿着睡衣,头发半潮,洗完澡的样子,“去哪了。”
“面试。”
“乔尔六点下班,现在几点了。”
杜若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塞进衣柜里,“和安然在小吃街吃了一碗炒米粉。”
“少吃不卫生的东西。”
他合上相册,封皮是杜若亲手画的铅笔素描,一个大大的叮当猫,一行小字:我的愿望是XXX。
“你愿望是什么。”
她动作一顿,一把抢回相册,护在胸口,“我愿望是赚钱。”
周宴晖说,“三个X。”
“赚大钱。”
他扬眉梢,“我的钱最容易赚。”
杜若什么也听不进去,心脏险些蹿出嗓子眼。
她忘了藏好相册了,其中某一页夹着周宴晖的相片。
是他二十一岁在故宫拍的。
那年她考初中,正好暑假,杜父带她也去了。
第一张,也是仅有的一张,她和周宴晖的合照。
她瘦小,他高大,弯着腰迁就她的高度,依然是不笑。
“周叔叔问你什么了?”杜若回过神。
周宴晖平静望向她,“很害怕吗。”
她警惕听着走廊的声响,夜深人静,周宴晖在她的屋里,杜若不由提心吊胆的。
“怕什么呢?”他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她面前。
一阵漫长的静默。
周宴晖最终一言不发,绕过她,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