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一亮,刘二便和春娘起了床。
刘二打了一套拳脚功夫,跟着早起的小顺子,满眼羡慕地盯着刘二的一招一式,便提着个扫把开始勤快地打扫庭院了,前后三个院子很快也就扫了干干净净。
吃罢饭,刘二套上马车,载着花媒婆到陈家洼报信去了。
再说林无双与小玉春一直步行来到陈氏布庄,此刻陈婉娘也在店内,逮眼看到林无双后背上背了一摞子箩筐,连忙迎了出来,“小双儿,你怎滴背了这么多的箩筐子呢?”
林无双走进店内,把箩筐放了下来,并把绳结解开,分别把六个箩筐里东西一字排开,“婉姨,昨日花媒婆去我家为我姐姐保媒提亲了。
这六个箩筐里的礼物都是令兄嫂准备的。”
“你…不满意?意欲如何?这礼物?”陈婉娘疑惑地问道。
“不是不满意,是花媒婆太大包大揽了!昨日她空着两手就去了我家……您是知道的,我阿娘阿爹都是老实人,从不会对别人要求什么,至于我姐的亲事,只要我姐愿意,他俩不会阻拦。可是不代表我没有意见。
这不我就上门讨要个说法,把我姐姐的纳采礼要了回来。并把送纳吉礼的日子定在腊月初六。
我要是不出来说上一句话,岂不是被别人笑话了去?一家人都是不长脑子的,啥事儿都是别人说了算?我可是不依呢!
我姐姐就一副恨嫁的模样,婉姨你比我更懂得她的心思,她呀情犊初开,满心里都想着的是陈大公子如何如何受苦受罪了,却不站在阿爹阿娘的立场想事情!
这么的一厢情愿,也不怕自己今后被人看轻了去,爹娘也被人看轻了去?”
林无双白了一眼,站在陈婉娘身后的林茹,一副做错事还又觉得很委屈的样儿,头低着,双手拽着衣衫在拧吧拧吧拧吧着,双足的足尖在相互切磋磨擦!
“瞧瞧!瞧瞧!就这样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将来在婆家受了婆婆的气,姑子的气,活该!若再受陈大公子的气……不行!这是我绝不会允许的事!若他真给你气受?我会让他见不了第二日的太阳!到时不论是谁的脸面我都不会给!然后再重新给你找个夫婿给嫁了!”林无双半真半假说了一通。
陈婉娘连忙说道:“绝不会有的事情,也不会发生。我侄宠惯茹儿还来不及呢,又怎会给她气受?我兄嫂也不会的。
放心吧!以后可别说对我侄儿打呀杀呀的。我听了这心里怪不舒服的!初六那日,我把铺子门给关了,我也一同前往。”
陈婉娘连忙拉住林无双的小手嗔怪道。
“嗯,欢迎呢!这是玉春,给她选两身冬衣,鞋袜。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办。这是我阿娘临行前交待又交待的事情。
婉姨,中午就在你家吃。姐,你去烧饭,这儿有猪肉,多烧一点。”
林无双交代完,连忙走出陈氏布庄。走至一条胡同,把那最初与小黑马配套买的那辆马车放了出来。
由于没有车棚,林喜林乐也都不喜欢赶这辆车。
所以就被林无双收入空间,以备不时之需。
套上小黑马来到东街陶瓷铺,与瓷器老板寒喧几句,就把无月影给接了出来,重重其要的说秦氏想她了,并诉说羡慕无月影儿在秦氏心中的地位!
然后又绕道回自己的店铺,把林容给接了出来。
林容几次回家,都错过了无月影儿,所以他光是听到阿娘唠叨,却没有见过妮妮本人,今日一见,果然如阿娘所说一样,真是好看!少年心中如小鼓点般敲的“嘭嘭嘭”直响,且不自觉的红了耳朵与脸庞。
哇!
三哥真给力,少年心动了哎!
林无双无视红着脸的林容,“三哥快上车,咱娘第一想妮妮,第二想你。我只排在第三呢!”
林容连忙上了马车,坐在妮妮身边,向妮妮咧唇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真真是唇红齿白的翩翩美少年。
“三哥好!”妮妮看向林容喊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此刻她的脑子里想的是,要如何制作一把精致带鸭舌嘴的带手柄的茶壶!
不多时,来到陈氏布庄,停下车,三人一同走入铺子里。
玉春已经重新换上一身崭新的棉服,就连鞋子也是新的。
“主子!您回来了?看,我这一身全是新的呢!”小玉春开心地蹦哒着。
再成熟也终究是十一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