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起来,非墨发现桌子的纸张纹丝不动,大概即白没有再出现。
幕九九和沅歌将他的房门打开,进了他的房间,沅歌立即问道“有没有想到办法回魔界?”
“只有即白知道,我不知道。”非墨叹了一口气。
三个人吃完早饭,非墨带着沅歌一起去找,幕九九和沅歌去过魔界,那是个石头成堆的烂地方。
他们猜测入口应该在山里或者在山洞里。
非墨叮嘱幕九九在房间待着,切记不要乱跑。
他们两个走后,幕九九躺在床榻,心里一阵阵的抽痛,无聊了爱胡思乱想。
她睡着了时候还梦见了兮浔,梦里,兮浔依旧爱她,照顾她,他们依偎在一起,像那个午后。
他坐在书房看书,她窝在他的怀里,捧着一本小话本,那当真是她最幸福的时刻。
哪知,一切都是兮浔用来迷惑她的假象罢了。
醒来的时候她头痛欲裂,心脏在跳得非常快,不知道是不是灵珠在躁动。
她的心脏已经不能再称为心脏了,而是人人觊觎的灵珠。
非墨和沅歌灰头土脸的回来,身头发全是秋叶,非常狼狈。
沅歌累坏了,灌了一大杯水“呼…啥都没找到,魔界那个破地方,竟然隐藏得这么厉害!”
幕九九给她捻头发的树叶“不急不急,你们两个辛苦了。”
沅歌和非墨对视了一眼,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
幕九九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有话要说?”
沅歌干笑了一声“没有没有,是怕你着急。”
“我不急。”幕九九没有怀疑其他。
在客栈待了好几天,始终没什么进展,幕九九庆幸,自己暂时还安全。
沅歌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于是幕九九便问道“沅歌,你是不是很想你师父?”
沅歌摆摆手“不是不是…我…”
她为难的低下头,叹了一口气“九九,我真憋不住了,我有事情想告诉你。”
幕九九坐在沅歌的对面,能感受到她的犹豫和挣扎,也不逼她,以为她想回去找染珩,却不好意思告诉自己。
沅歌扭捏的半天才道“九九,前几天我和非墨出去,得知雪狐神殿那边出事了!”
幕九九脸色一僵“出什么事情了?”
问完又觉得自己不该问,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与她无关了。
“兮浔帝君受了重伤。”
幕九九又是一愣,重伤?她抿着嘴唇,虽不说话,眼底却已经有了担忧的神色。
“听说是很早之前他遭受天劫时留下的旧疾,不知道为何如今竟然会复发,听说…药石无医,我师父也没有办法,再这么下去,恐怕真的…”
幕九九的眼皮跳了一下“怎么样?”
答案已经很明显,会死么?
沅歌安抚幕九九“你别急,兮浔帝君修为那么深,不会说羽化羽化的,你…你别…”
幕九九点点头,冷声道“他死活已经与我无关,他若死了,我该庆幸,想我死的人又少了一个。”
虽这么说,可是沅歌看得出来,她心神不宁,肯定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