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母子二人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促膝而坐,氛围凝重而深沉。
刘松风突然收起了平日的轻松,神情严肃地开口:“姆妈,我们今天说的事,你绝对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半句。你就当我在日本人那里只是个翻译,哪怕村里人闲言碎语,你也别放在心上。”
刘母默默点头,她深知儿子的嘱咐绝非儿戏。对她而言,守护这个秘密比守护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因为在她心中,刘松风就是她的一切。
“还有,姆妈,你必须离开这里。”刘松风的话音刚落,刘母想要开口询问,却被他严厉的眼神制止。
“你必须走,去重庆。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只管放心。你留在这里,就是我的软肋,敌人会利用你来对付我。”刘松风的声音虽低,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刘母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她不愿离开儿子,想要陪伴他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但看着刘松风坚定的眼神,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敌人的狡猾是你想象不到的。”刘松风继续道,“你捡回来的那个女人,廖雅泉,她是日本人,专门来试探我的。”
刘母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回想起与廖雅泉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懊悔。她竟然被一个外人蒙蔽了双眼,差点害了自己的儿子。
“怪我,怪我轻信了她。”刘母喃喃自语,脸上露出懊悔的表情。
“姆妈,这不怪你。”刘松风安慰道,“敌人太狡猾了,他们会用各种手段来试探我们。但只要我们小心谨慎,就不会被他们得逞。”
刘母点头,表示明白。她站起身,决定听从儿子的安排:“那我走,不能成为你的拖累。什么时候走?”
“还不能急,我需要先做一些安排,确保你的离开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刘松风解释道。
“好,都依你。”刘母顺从说道。现在对她来说只有拼命的弥补自己的过错,差点因为自己的偏听偏信就害了自己的儿子,如今自己还成为敌人要挟儿子的筹码,这对刘母来说是宛如晴天霹雳,如果能有一种办法可以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她拼了命都会去做的。
现在只是去重庆,又不是生离死别,有什么不愿意呢?好男儿志在四方,雏鸟也总会长大,儿子长大了,像他的父亲一样有自己的目标,刘母想着这些眼睛都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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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母的离开上海,非余幸民之力不可为。即便抵达重庆,也需他妥善安排,因刘松风在当地毫无根基,难以妥善安顿母亲。
他将此情况悉数告知老张,老张迅速拟好电文,只待发报。
关于王千帆的情况,张达夫却带来余幸民的回信,信中仅四个字:“不准插手”。
刘松风不禁莞尔,自己早已料到一二。那王千帆,浓眉大眼,一口大牙,绝非轻易叛变之辈,他仍是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热血男儿。
这无疑是近期传来的最佳消息,刘松风带着满脸笑意,向老张详细阐述了刘母的撤退计划。此事非他一人之力所能及,还需老张的鼎力相助。即便刘松风能力再强,也难免分身乏术,唯有团队的紧密配合,方能达成最佳效果。
刘母的撤退已迫在眉睫,此刻正静待老张的准备工作就绪。至于余幸民那边,刘松风深知他必会全力支持,无需多言,他对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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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刘松风踏入伪特工总部的大门时,小野已早早守候在那里,一副等候多时的模样。
小野习惯性地伸出手,刘松风则无奈地递过一个用黄草纸包裹的物品。小野动作娴熟地解开包裹,取出一个包子,轻咬一口后赞叹道:“这包子,即便品尝了无数次,仍旧如此美味。为何我亲自去买时,却总觉得少了那么几分味道呢?”
刘松风心中暗道:“吃别人的东西,自然觉得香。”
但嘴上却礼貌地询问:“今日有何要事?看你穿得如此正式,武器弹夹一应俱全,似乎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