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翔在电话里笑得极开心,“你终于在乎我了?放心老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秦筝收线,颊边的泪水也已经干了。本来还想问他今晚吕璇跟皇天公司的王经理一起出席媒体发布会的事,此时想来似乎也没有必要了吧。
没有她,碧笙依旧活得很好。事业风生水起,身边美女如云。公司里每一个决定都安排得滴水不漏,就连她这样一个在他身边21年、几乎是每天看着他长大的人都猜不透他的心……
所以,她又何必继续自作多情下去?
今晚一过,他将有妻有子,更有外面的郑安琪为他保驾护航。再用不着她了,她还何必再费心为他考量?
真的,累了。
站在埃及吉萨高原的风里告诉他,爱他,其实并非是为了要去改变什么,只是觉得这十年来终究欠他这样一句话。
说过了,再无亏欠了,终究可以画圆一个句号了吧。
秦筝在酒店里睡得很熟。虽然梦里眼前不断闪过粼粼丛丛的影,秦筝却也让自己能一直睡着。闹够了,伤心过了,该好好让自己麻醉一下,休息一下了。
凌晨四点的时候化妆师已经开始给笛子上妆。赵曼陪着秦筝一个房间躺着,出去看了看,又回转身来。
秦筝闭着眼睛问了句,“没有需要帮忙的吧?”
“那也没你的事儿,你痛快儿躺着。谁敢挑你的理,我第一个不让!”
秦筝闭着眼睛微笑开,“别整得跟阶级敌人似的,那毕竟是我妹的婚礼。”
赵曼叹了口气,“不得不佩服你妹。都跟着她那帮姐妹儿疯了一晚上了,这时候还精神奕奕的。真是习惯了蒲夜场的人,眼睛跟俩灯泡儿似的!”
秦筝笑开,“这帮孩子都是这样的,晚上除了通宵上网就是蒲吧,然后白天萎靡得跟醉猫似的睡觉。”
赵曼摇摇头,“我昨晚上听她跟她那帮姐妹说话,说什么当初哪个哪个男朋友的。秦筝你就不担心你妹肚子里的不是碧笙的种?”
秦筝翻了个身,背对着赵曼,许久没说话。
赵曼以为秦筝睡着了,便也躺下。秦筝忽然开口,“你跟郝俊伟还没和好?郝俊伟应该是碧笙的伴郎,天亮了终究避不开。”
赵曼泄气地瘫软在被子里,“别提他行不行?听了我就烦!不就跟他一夜。情了,然后发展成多夜情嘛,怎么就弄得非要跟一生一世似的?一辈子那是多少夜啊,总是对着他一个人,烦不烦啊!”
秦筝转过身来,借着微弱的星光望赵曼,“你逞强。我从埃及回来这几天一直没工夫审你这事儿,等明天笛子婚礼完了我就问郝俊伟去。你要是有什么心里话,痛快儿跟我直说了。”
赵曼瞅着秦筝,忽然一笑,伸手掐了秦筝脸颊一下,“你就转移话题吧你!我一问你戳你心窝子的事儿,你立马把话题给我转回来,一样戳着我心窝子,让我只顾着自保而忘了继续去问你……”
秦筝笑着闭紧眼睛。
赵曼都这样了解她,碧笙是不是就更知道。可是明明知道今晚已经惹毛了她,他竟然直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打,一个短信都没发……他已经根本不屑跟她解释了,对吧?
她是否生气和难过,终究对他再不重要……
浑浑噩噩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崔芬的嗓音在门外,“秦筝啊,碧笙来迎亲了。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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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的不速来客'VIP'
房间外已经闹成了一团,秦笛地小姐妹们变着花样儿地折腾碧笙和那帮伴郎。喧闹的声音传进房间来,秦筝和赵曼却站在卫生间的大镜子前沉默地画着妆。
秦筝仔细地上眼妆。用眼影掩去眼周浓浓的倦意。小刷子在眼周有频率地动着,有一种被按摩的舒服,秦筝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赵曼问。
秦筝笑了笑,“其实有时候想想,男人还不如一支化妆刷子。”
“啊?”赵曼一惊一乍起来,“难道你晚上准备用化妆刷子自。慰呀?你们家龙天翔那个大手大脚的,都不行啊?”
秦筝囧起来,扑过去掐赵曼的脸,“你说什么呢你呀!人家说刷子刷在脸上很温柔、很放松,哪儿有你说的那个,那个……”
“哈哈……”赵曼笑着躲避,“我倒是听说呀,女子监狱里最受欢迎的东西就是火腿肠。每当有家属送吃的进来,她们都首选火腿肠……”
秦筝跟赵曼闹了一阵,这才在面颊上见了些红晕。
终于,可以出去见人。带着满面的红晕,便不会被人知道她昨晚睡得有多辛苦,对吧?
秦筝跟赵曼毕竟比笛子那些小姐妹年长,也不能跟她们一样闹得太凶。秦筝看着房间大门都快被两方人给挤坏了,也要顾及这个时间其他房间里休息的宾客,便含笑主持大局,“这样吧,咱们进行最后一个环节。姐妹们,咱们出一个最实质,又最安静的方式考验考验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