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凤一下子转过头来,瞪着蓝哥儿:“好哇,你居然趁我睡觉的时候进来!你你你……”转头扑到刀老爹身上乱蹭,“爹,你怎么可以让他随便进来嘛,我我我……我那会儿还穿着开裆裤呢!”
刀老爹哈哈大笑,拍了刀白凤的脸一下:“你还穿着开裆裤满寨子乱跑呢,哪里只被蓝哥儿看到过?”
刀白凤的脸,嗖的一下红了。
苏星河远远看到的,就是蓝哥儿与刀青葙父女有说有笑的样子,心头禁不住嫉妒了一下,然后就是幽幽一叹:自己的确亏欠了这孩子,若不是刀青葙父女,莫说跟这孩子父子相认了,只怕依这孩子的性子,见面就能跟他拔刀相向,眼下,他还能贪求别的吗?
这样想着,便对刀青葙遥遥抱拳,打了个招呼。
刀青葙因为挂念女儿,将教中事务都吩咐了下去,此行便在擂鼓山上住了下来。只不过,几人这段时间都忙于刀白凤生产,或是刀白凤生产之后的小孩儿照料的事,都没想到,丁春秋竟然会找上门来。
丁春秋当初之所以会与苏星河立下誓言,如果苏星河装聋作哑,便不找苏星河麻烦,其实是有两个原因的,一是他不知道无崖子并没有被他害死,而他自己又不通杂学,一时之间攻不破苏星河的奇门八卦,生怕与他合谋的李秋水知道他“害死”了无崖子,与他翻脸,因而不敢纠缠,其二,则是因为当初苏星河骗他,说逍遥派三大绝学在星宿海一带,让他自己去找。
丁春秋想着逍遥派的确是起源西域,自然信了,这才只身前往星宿海,建立了星宿派,只是,二十年来,一直没能找到三大绝学,只是改创出了化功**这一邪功,威震武林。
而这二十年来,丁春秋几乎可以说是翻遍了星宿海的每一寸土地,仍旧一无所获,已经怀疑苏星河当初所说是骗他了,只是,在丁春秋心里,这世上,知晓逍遥派武学的人,唯剩下三人,天山童姥巫行云和西夏太后李秋水不论是武功害死势力,他都惹不起,只能盯住一个颇受无崖子喜爱的苏星河。知道他性情很是执拗,其实还是有点害怕把苏星河给弄死了。
而这一年多以来,苏星河为了刀白凤行走武林,又是实验剖腹产,又是四处搜罗药材的,远在西域的丁春秋终于也得到了消息,顿时大喜:这可是苏星河先破了誓言啊!看那家伙还有什么话说!
古人对誓言看得极重,当然,出尔反尔的反派咱们是不能考虑的。
由于丁春秋的势力没在中原,因而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等他集结了弟子扑来擂鼓山的时候,丁春秋不知道,如今的擂鼓山上,苏星河武功尽失,蓝哥儿一个小小晚辈,却因为无崖子的诸多指点和一身浑厚内力,早已超过了单凭邪功震慑武林的丁春秋。
不过,大概,最令丁春秋纠结的,还是蓝哥儿服食过莽古朱蛤而百毒不侵吧!
丁春秋因为心思阴毒,又只在武学上有些天赋,自然就被无所不通无所不精的无崖子不喜了,认为其“天资不足已继成衣钵”,因而并未传授多少高深武功,唯有这使毒一道,丁春秋天赋颇高,几乎是无师自通,不但学得极快,还创出了不少的新奇手法。哪怕是无崖子也要啧啧称奇的。
于是,连这最精通的一手本事都被人克了,那还真称得上是十足的悲剧了吧?可怜的丁春秋!
第 68 章
丁春秋上擂鼓山的时候,擂鼓山上正是温情一刻。
招妹盼妹都是壮壮的小伙子,长得肉嘟嘟的,胳膊跟藕节似地,可招人疼了,尤其,这俩小子还总是张着一张刚冒了一颗牙的嘴巴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任谁一逗就要仰着脑袋拍着手跟人走,虽然走不上多远肯定得一屁股坐下吧,可这态度就招人喜欢了呀!
每当这时,刀白凤都觉得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因此,每每看到俩儿子咿咿呀呀跟在几个不停拍巴掌不停往外掏稀罕东西的老不休后面偏偏倒倒追着时,刀白凤都抱着最是乖巧的喜妹哼上一声:“张牙舞爪!没有气质!没有立场!”
一旁嘴角含笑看着这一切的蓝哥儿诧异看过来,刀白凤老脸一红,立刻低头逗死活不肯学走路的喜妹,做鹌鹑状。
蓝哥儿眉梢一挑,笑着凑了过去。那藤椅虽大,也容不下一家三口啊!刀白凤立刻推他:“喂,别挤到儿子!”
蓝哥儿一偏头,瞅着刀白凤。刀白凤见他模样,不知为何,心里就是一慌,果然,啊的一声,怀里还抱着喜妹的刀白凤就这么囫囵个的让蓝哥儿给抱起来了,再落回来,已是蓝哥儿怀里。
蓝哥儿凑到刀白凤耳边,道:“让那两个臭小子走了也好,这大半年的,凤凰儿,我们一直不曾亲热呢。”
刀白凤抱着喜妹,眨巴眨巴眼睛,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活像被人调戏的良家妇女。蓝哥儿顿时觉得有些意动。
刀白凤却是不察,慌慌张张往四处一看,却见那些青衣汉子已眨眼就不见了。刀白凤吞口口水,心道,这些人的轻功倒是好,嘴里却结巴了:“你你你……我警告你!你手别乱动啊!都说了别乱动了你还来!这大白天呢!”手里喜妹一举,“还有你儿子看着呢!”
蓝哥儿手已摸到了刀白凤腰上,刀白凤生了儿子,被大补一通,腰上立刻有点儿肉了,摸起来手感甚好。蓝哥儿只觉这眼下微风白云的,天气甚好,这屋外藤椅之上,又别有趣致,至于那几个老不休,多半要带着他那俩儿子晃悠到下午才会回来,多好的机会啊!
可是,一抬头,就见喜妹扒在刀白凤肩膀上,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他,蓝哥儿顿时郁卒了:这个儿子怎么就又不喜欢爬,又不喜欢走,什么都落后别的儿子一步呢?最要不得的是,他还就喜欢粘他妈!
蓝哥儿虽然郁卒,但这调节能力那还是很快的,于是张口就咬上了刀白凤的耳朵,还舔了一下。
刀白凤顿时一哆嗦,赤红着耳朵差点从蓝哥儿怀里跳出去——之所以是差点儿,因为蓝哥儿立刻眼疾手快的将她又拉了回来。
可惜刀白凤这一屁股坐下来,却正好坐在蓝哥儿蓄势待发的家伙上,蓝哥儿顿时抱住刀白凤就是唔的一声低吟,听着又是愉悦又是痛苦的,刀白凤顿时再也不敢动了,眼睛却止不住的往底下瞄去:该不会……那啥,让她给坐出毛病来了吧?
蓝哥儿的硬件设施那么良好的,当然没那么容易被坐出毛病来的啊!可是,等他雄赳赳气昂昂准备再战的时候,扒在刀白凤肩上的喜妹忽然嘻嘻笑起来,拍着巴掌张着只长了两颗小米粒的嘴巴就来了一声:“爹爹……”转头,又抱住刀白凤的脖子,“妈妈……”
这两声儿,虽然喊得不是很清楚,但那威力是巨大的,莫说蓝哥儿一下子满脸惊喜的发呆,刀白凤也是愣住了。
喜妹小脑袋搁在刀白凤肩膀上,黑溜溜的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愣是让人从他那张小脸上看出疑惑来了,就见他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张嘴,又是一声:“爹爹妈妈……啾……”小嘴巴一噘,正是刀白凤最爱跟儿子啾来啾去的模样。
这次可就利索多了,俩年轻父母也听清楚了,刀白凤顿时欢喜得抱着儿子小脑袋就狠狠的啾了两下,啾得喜妹一脸的口水,嘴巴一扁,就要哭了,两手一伸,眼圈儿红彤彤的望着蓝哥儿:“爹爹……爹爹……”
蓝哥儿心里忽然很软很软,跟那天上飘过的白云似地。
这个小儿子,生下来的时候,就是兵荒马乱,差点就养不活。他是亲眼见到那气若游丝的模样的。后来,刀白凤奶水不足,大儿子二儿子便只能吃羊奶,唯有这小儿子体弱,刀白凤舍不得,日日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