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范见就誓不用从此家里的钱那时候他经常替秋平补课希望有朝一日让秋平回到学校将来考大学进入主流社会。
习太钢为他们租住的房子距离闹市很近房子里天天听到街上的吵杂叫卖的声音招揽生意的声音还有致命的音乐每家商家都在门口按照了喇叭播放着流行歌曲。范见上学之后秋平便在那些店铺闲逛一来二去在那条街混得很熟悉。
范见家庭的钱突然绝断了之后范见曾经一度想辍学到闹市去做生意养活秋平那时候范见什么也没想他很坚定决不放弃秋平他觉得如果他放弃了秋平一个花季的漂亮女孩在社会上是很难生存的。或者说按照秋平的性格能够活下去可是结局八成是进了监狱。
在生存的方面秋平比范见果断。她用家里最后的1o块钱买了土豆是最便宜的小土豆用水洗干净现家中已经没有油无法做成油炸土豆秋平就到邻居家借了半袋盐用高压锅煮土豆煮熟了趁热拿到集市上去买用报纸做了很多的纸包大包的一块钱小包的5毛钱到中午的时候秋平已经改变了配方懂得在上面撒点孜然那时候新疆烤羊肉串刚刚兴起孜然是很火热的口味有喜欢吃辣椒的上面再撒点辣椒片。
秋平来来回回跑了一天买完了就回来再煮一锅端过去再买。范见不放心她从学校偷跑出来帮忙虽然不好意思怕被同学看见但是想到秋平一个人站在街头也就无所顾忌。才一天十块钱的土豆煮掉一半却已经赚回1o块钱。那时候他们一天的生活预算才5块5一天能赚1o块钱是不少的数目字。
有了开头以后就好办了很多秋平那时候热热乎乎地做土豆煮、油炸样样能卖出去问题也随后就来了争地盘打架范见是搞体育出身经常带着同学参与战斗一来二去居然在市场名气很大谁也不敢轻易欺负秋平。有时候他们也开始替别人打抱不平换别人的货那阵子有什么买什么买什么都有钱赚。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和外界有了广泛的交游逐渐学会了下饭馆喝酒那时候饭馆像食堂一般的地方以买主食为主把面条用大锅煮好之后一碗一碗摆在前台吃饭的人络绎不绝开了票就排队把花花绿绿的票子交给服务员服务员就在白面条上来一勺热的汤啤酒3o毛钱一大碗各种凉拌的小菜叫拼盘都摆在主食的下面6毛钱一小盘。
那段时间火热地生的事情太多了很难一一说起。
习太钢是一个勇敢的哥哥或者说没有谁会比习太钢更像一个大哥他为了照顾妹妹和范见索性从工厂里出来放弃挺不错的检验工作卖掉自己的全部家当到距离范见学校不远的市场开了一家小铺子。挣来的钱从来没有全部自己用。
有了习太钢在秋平自然经常去铺子帮忙。刚开始的时候只要能赚钱他们什么都买有人从单位偷出劳保用品卖掉分钱。胶鞋、暖瓶、打折的上海猪皮鞋、扫帚、指甲油录音磁带能弄到什么买什么什么都好买后来习太钢跑南方倒腾衣服回来秋平和就念大学范见一起守店。小日子过得挺殷实。
可以说范见和秋平婚姻生活从生活开始的没有谈恋爱的过程。开始的时候范见更多的是出于同情对待秋平更像对待小妹妹。等把那些都适应了变成了恋人生活的模式已经定下来终于忙活着挣钱没有很多心情像普通的恋人那样花前月下、电影院玩浪漫那时候几乎什么事情都是两个人一起去做根本没有谁请谁去外面吃饭的概念也没有谁请谁去看电影的说法。想做什么都是两个人一起去的。
这也是这些年范见喜欢和女孩子浪漫的原因那些事情的确和秋平玩不起来。每次他送秋平礼物的时候都觉得很假。秋平也就是在看到黄豆公主的时候才会有灿烂的笑容对别的东西多半是不满意的范见送过秋平钻石戒指可是秋平一拿到手上就开始唠叨什么样式不流行了什么钻石太小了放范见觉得自己在找罪受。
或者说长期的夫妻生活他们在家庭中所承担的义务已经自行分开秋平热衷于也习惯于购物范见偶尔想讨秋平高兴去买东西是死路一条秋平在内心是有一个概念的她不愿意购物的权利被范见侵占偶尔也不行。这些事情是解释不到明了的程度从这个角度去说他们俩就像很多普通的夫妻是一样的生活中更多的是现实而不是浪漫。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现在有钱不用考虑价钱也基本不考虑什么东西买不起。
“我去给你倒杯水吧?”斤斤小心地问道站起了身子伸出右脚尝试着走了一步。范见从沉思中惊醒刚想推辞可是看到斤斤摇晃的样子就忍住了他知道如果推辞斤斤会很敏感。
“哈哈看你现在走路的样子像个小狗熊。”范见故意取笑她打消斤斤的顾虑“走两步看看走不好我就不要你。”
斤斤笑了像个耍宝的小孩走得起劲。范见的话的确叫她放心他能这么说就说明不不在乎她眼前的样子。
“是呀挺我妈妈说我是周岁生日的那天站起来走路的那时候太小什么滋味已经忘记了现在正好补回来。”斤斤缩了一下脖子俏皮地说。“要烧水喝茶?”斤斤已经拿起了电热水壶。询问道。
范见:“不喝热水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哦对了刚才你吃饱了没有?”
斤斤说:“我还真想吃一份批萨要金枪鱼的。”说着她大胆踉跄着走过去拉开冰箱给范见扔过来一罐啤酒接着又拿了一瓶比划了两下扔过来她自己也想来一罐。
范见说:“好你等着。”他拨通内线要了一份批萨和一杯香草冰激淋。女孩子都喜欢吃那个。
斤斤摇晃着瘸着快步走回来一下子瘫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快乐地说:“哎呀真舒服比医院好多了。”
范见被斤斤的情绪感染扑上去压住斤斤却现斤斤露出痛苦的表情这才想起来斤斤的身上有伤口他连忙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该死的女人把我东西弄坏了。”他表情夸张地责怪着斤斤。
斤斤叹了一口气:“是啊破碎的再也无法恢复。”她似乎意味深长。
范见返身回去咯吱她:“行了吧小姑娘还挺愁的好像多沧桑一样的。”他安慰斤斤。
斤斤咯咯笑着:“沧桑么还是有一点的。”她放松地摊开身体“宝贝你凑近一点啦。”她要求范见靠近。
范见摇头:“啊哈刚出院就想强暴我呀。”
斤斤说:“嗯怎么样你行么?”斤斤的眼神咕噜噜转着完全失去了刚才在车上沉睡的倦容。
范见说:“宝贝一直没机会看看你的伤口来让我看看。”
听到范见的话斤斤不好意思起来赶忙用手挡在伤口的地方。
范见说:“疼不疼?”他关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