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景时只是想向阿年认错,这就让开。&rdo;
说着便往一边膝行几步,让开了路,却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看模样竟是打算继续跪下去。
陆知年扶额,几乎想钻进景时的脑袋里看看他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总是能把他自己想得如此不堪,也能把她气到无言以对。
陆知年发现,自己的任何微小的情绪和表情变化都会对景时产生巨大的影响,并且他对她的不悦心情尤为敏感,但是也对自己的亲近毫无抵抗力。
思及此,陆知年把和景时理论的事暂且扔到了脑后,她蹲下身,揽过景时的脖子就亲了亲他的脸颊,语气也强行柔和下来:&ldo;去床上好不好?&rdo;
陆知年的一吻过后,景时哪里还记得什么道歉和自我厌弃,只剩下呆呆地被陆知年牵着手走回主卧,又被塞进被子里的份。
陆知年将景时送回房间,就打算转身出去,毕竟她的脑子也还是一团糟。
哪知刚转过身,身上衣服一紧,陆知年低头一看,衣角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拉住了。
陆知年回过头,男人眼中是满满的眷恋和小心翼翼的挽留。
景时没法抗拒她的温柔,焉知她对着这样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可怜意味的景时同样无法狠下心来。
陆知年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两人的心情都不算平静,中间也隔着一段距离,一时无话,房间里除了两人的呼吸外,落针可闻。
&ldo;没有生你的气,如果让你难过了我很抱歉,我只是希望任何时候你可以将自己放在第一位。&rdo;
陆知年清冷的声音在空寂中响起。
&ldo;在片场被讽刺和孤立,你可以告诉工作人员或者告诉我;你喜欢肚子里的孩子,那么我们就好好看他出生,你的人生并不需要被任何人的想法左右;你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就不需要低声下气地来道歉,尤其是用不顾自己健康的方式。&rdo;
陆知年不知道景时能不能明白她的意思,能听懂的话又到底能听进去多少,她只是不想看到景时再受到委屈。
即便一开始他全心全意依靠和信赖着自己的样子让她很悸动,但自从从那个世界回来以后,她只希望他能真正地做自己,不必为任何人而活。
感觉自己的衣角又被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伸过来的一只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抖着,却依旧一言不发。
陆知年已经很了解景时了,他这样的状态,一定是又在脑内些什么了!
陆知年实在是无法放任景时一个人悄悄委屈,既然说开了,就要把这件事彻底解决。
陆知年翻身面对景时,看着他在自己看过去时慌慌张张闭上的双眼,无奈地微微张开双臂:&ldo;过来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