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妤:“。。。。。。”真是很烦他如今这般闷葫芦的样子!
“他反了自己守护多年的王廷,北澜又开战乱,你竟不敢将自己往日做过的好事放在一处联想?”这反问委实听着有些伤人,幸好女人知道薛纹凛那德性,是当真十分认真地在问。
盼妤呆了呆,又站近了两步,这两步令男人眉间的沟壑悄悄深了半分。
她将不相干这些旁人勾连在一块想了又想,一时真没想通为何要令这男人不愉。
他们现下单独相处时,总容易徒然陷入静默。
盼妤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这件事于二人立场总归有微妙的不同。
这男人每次搞砸气氛,往往都是拒绝和排斥自己,不过自己往往难以言对,那大多是往日又造过什么不敢辩说。
譬如当下,她仿佛能从薛纹凛语气感到是自己的问题,但脑筋堵路的时候,还没转过弯来。
她这样半是呆愣半是怔忪地将目光落在疆域图上,神色间无法窥测在想什么。
这时,帘门打开,一个秀长身影疾速冲了进来。
“义父,你还没歇——”
息吧。。。。。。薛小王爷面如土色地破帘而入,早已将敲门规矩弃之脑后。
他在另一营帐已经气急败坏地发作了许久,被属下翘首期盼目送出门,原因无他,便是徒然想起薛纹凛这帐中只放了一张床榻!
小王爷几乎气急败坏,见到二人情状后又脸色稍霁,因为他家义父和那女人正保持着令人放心的距离,二人不知怎么了,似乎氛围不大对付。
不大对付就对了。小王爷快意地想。
他见着林羽纤细的身姿背对自己,自家义父正随意舒服地歪着,自他进门后,二人一直没交流说话。
“只有一张床榻,你说孤怎么睡?”薛纹凛旋身见了人,颇是没好气。
顾梓恒正欲笑着解释,却听女人背对着自己阴阳怪气,“小王爷心灵清明,自是早就安排好了,他当初也不曾料想自己与你也要卧在一张榻上。”
顾梓恒:“。。。。。。”
怎么。。。。。。无端嗅到一股酸味?
这女人,哪儿来的资格憋着这股醋味?!
他若与义父同在一处,自然随意安枕,怎会往同卧一榻上去想!
顾梓恒的面容一下子就冷了,“林大娘子,这番说辞似是过分放肆,勿忘这里是北澜军营,不是济阳城你的客栈。”
盼妤立马乖巧熄火,她方才取了面纱,正是见不得人的时机,听那小魔王已然发怒,只得闭嘴沉默等人来救。
果然,就听薛纹凛淡淡睨了青年一眼,“说这些做什么?既说了与她同一处,你再去准备一张榻来。”
顾梓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