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却是问到重点,薛纹凛和和气气一耸肩,“我怎么知道?”
好。。。。。。好答案,她撇过脸嘴角抽了抽。
却听男人好整无暇,似并不慌张道,“你只需拿捏对方要害便是,他们要什么,我们便顺从回答便是。”
盼妤颔首,又安静等了等。
暗道昏暗却宽敞,自从被薛纹凛醍醐灌顶后,她很注意观察通道里的风向,哪怕丝缕空气异常的流动也不放过。
“走了。”
身边的男人徒然提醒。盼妤点点头,意识到他眼睛还不顶用,连忙应了一声,眼疾手快说什么都要比薛纹凛移动早几步。
“来吧。”她俯身替人系好披风,手自然而然环到人家臂上。
薛纹凛:“。。。。。。”
所以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脑海里的问号势必一次比一次增大,却每每因时局形势只能被迫先妥协。
盼妤瞟了眼对方,见他从一闪而过的狐疑到苍白无力地顺从,明显已经被这般安排习惯了,肚里不禁好笑。
套用顾梓恒的某些结论,这人从来只讲究最大利益化。
这倒不是指代他为了利益肆意伤害旁人。相反,薛纹凛概念里的最大利益化从来指只要结果是好的,自己怎么吃亏都没关系。
他为了两人能平安从暗道逃出生天,决意不会计较这些肢体上的接触,约莫是事后默默追踪一会罢了。
薛纹凛老老实实与她并肩同行着,果然是静态时能隐藏得很好,只需走动起来,身体真实状况便彻底暴露。
耳边清晰传来男人刻意压抑着的不正常呼吸,她一阵心焦,软语道,“你吐纳原本就艰难,怎么能强忍着呢?”
话音未落,她循着薛纹凛的脾性徒然想到症结,又赶紧添了几句,“你放心,你如今再怎么发作出来我也不问,只管一条大道走到底行了吧。”
还有什么原因令他能屈能伸?恐怕是畏怕自己问东问西了,盼妤无奈地想。
薛纹凛被这答案逗笑,不禁呛咳着小声道,“我先前就说了大娘子蕙质兰心。”
盼妤侧头翻了白眼,也随着说话轻声,“你直言直语便是,我会听你的。”
男人蓦地一怔,眼帘微落,没再说话。
勉强走了一段路,薛纹凛徒然停下了脚步。
盼妤:“?”
男人好看的凤眼一会将视线落在锁链上,一会看向道路尽头的黑暗里,他做了个熟悉的动作。
薛纹凛挺直背脊并挣脱了搀扶,同时将盼妤挡在身后。
这一幕似曾相识,令她瞬间紧张不安,她贴着他的背用气音问,“怎么?”
“有人来了。”嗓音一如就往沉静柔和,令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