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一、九域、葵吾、玄伞、般鹿。。。。。。何嘉淦那老小子居然劳动暗九卫倾巢出动了。。。。。。
庄清舟心里挺不是滋味,跟在顾梓恒后面的两枚新面孔客气向自己打招呼,“舟公子。”
他敷衍着应应声,实在按捺不住,悄声向自家少主语含埋怨,“少主,何嘉淦此行说不定就是那边找来添堵的,为了他,费劲让暗九这几个过来,值得吗?”
暗九卫是顾梓恒少年时亲自训练,用以贴身保护薛纹凛的暗卫精锐之精锐,北澜之地动乱后,薛纹凛调遣了一些前去保护薛纹庭,再后来到了这两年,顾梓恒身边常见的只有九域和葵吾。
都没死,就是挺神出鬼没的。
顾梓恒冷峻的眉峰微抬,似很嫌弃地睨视了一眼,没说话。这种状态看来,少主心情确是好多了。
庄清舟虽遭到熟悉的嫌弃,却又心有余悸地想。
“走吧。”顾梓恒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旁边正被包围着的始作俑者,简短两个字后,他身后的两个暗卫手脚利落地接连下井。
见庄清舟实在满目担心溢于言表,顾梓恒语气稍许缓和,沉声道,“师爷拿着解药,很快毒发,你掂量着办,她一会便又聋又瞎又哑。”
庄清舟瞠目张嘴,用十分呆愣的表情送顾梓恒下井。
水落机关现,藏得倒不明显。
玄伞按动机关时周身戒备,顾梓恒摇摇头,与他们说话反而温和许多,“不用担心机关,六花已出入过一趟。”
三人在黑暗中快速行走,般鹿举着火折子走在前头,玄伞走在最后,说话间似是个耿介冷面性子,“少主既知他自有打算,为何不让我们随行在侧?恪王身边自有舒尔、雁似和柒奴在。”
顾梓恒思识憔悴,辩白得略显无奈,“我何时能做他主?”
“他大病初愈,心中郁结又深,眼看这两年见人见事心思越发淡了,我竟不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你们成天梁上梁下横跳,还能真叫他舒心不成?”
这番话里绕着丝丝无力和躁意,要知顾梓恒享尽贵胄尊荣,如今才是过了弱冠,他只是历练久了,在主位又发作惯了,旁人总忘记他的年纪。
但莫论尊卑,暗九均是与顾梓恒少年时分一同摸爬滚打过的同伴,这些人在身后时,他总是习惯略略收敛些气性。
玄伞似不吃这一套,在顾梓恒背后继续丢着冷刀子,“请少主早下决断,一会见着人敛敛心焦,这里潮气太盛,正常人呆在里头也要不好受的。”
般鹿:“。。。。。。”
真是多年人设屹立不倒,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典范啊!
顾梓恒摆摆手,“他如今替人忙前忙后乐不思蜀,大约身上有些痛也忍得下。”
二人抿嘴不言,知道多半有负气之语,不与他争论。
却听前方黑暗中现出一个清冽的声音,那声音极淡而疏离,幽幽远远,带着美中不足的病弱。
“我如何乐不思蜀了?”: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