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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最新的照片,他逐个辨认那潦草的字迹,幸好是笔很简短的记录,却令他如坠冰窖——
与对方父亲谈话后,产生强烈的自罪感,或是复发的诱因。
3重新认识
黎若谷大概快两年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妈妈去纽约时会顺便去他那里住几天,于是他除了工作以外,基本不去加州。
这栋房子也算是他的家,然而一进门,那种彻头彻尾的无奈便笼罩下来。如果这世上有什么难题是黎若谷解决不了的,那便是他无法为自己挑一个满意的父亲。
大概父亲也一样,没得到一个令他骄傲的儿子。
黎伯耀看到他,冷淡地说了一句:“你倒是还记得门在哪里。”
黎若谷坐到沙发对面,刚想像从前那样也冷嘲热地回两句,嘴才张口,就觉得很没意思。
他沉默了会儿,抬头望着父亲,目光恳切,“我想问,如果我求您,有用吗?”
黎伯耀张嘴就想说不可能,可当他看到黎若谷的恳切的神情时,他有些犹豫,极少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没有一开口就嘲讽,没有自负得连他这个父亲都不放在眼里。
他不但恳求,神情还满是疲倦和无奈,是在外面受到什么挫折,还是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
黎伯耀或许对别人铁石心肠,但对独生子绝对不是,“未必,看你求什么。”
话虽这么说,但他深信没有什么事是他解决不了的,起码也应该让受挫的儿子看看,虽然他逆反,可是家是一个永远会保护他的地方。
黎若谷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想求您,以后无论我做什么,交往什么样的人,与什么样的人结婚,您都不要再干涉。”
黎伯耀先还侧耳听着,到了后面,他的手拍到扶手上,眼皮一抬,目光冷酷而严厉,“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明白吗?”
黎若谷确定地点了下头。
“不要老子干涉,那就滚出这个家。我的一切,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黎若谷仍旧点了下头。
黎伯耀暴躁地捡起旁边的电话,摔到黎若谷脚边,“那你还坐这里干什么?这个家是你的吗?”
黎若谷难受地垂下视线,并没有动,“我还坐在这里,不是想要您的什么东西,而是因为您是我爸。”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新坑,虽然背景是校园,但男女主是研究生,所以应该算职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