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芩拍了拍楚娘的手,骨瘦如柴的都硌手。
闵月见此,冷哼一声,朝二人说了几句酸话,这才婀娜作态的离开。
小芩冲她背影吐了吐口水,这才忙将楚娘扶稳,“娘子可有伤到哪里?”
楚娘摇头,对小芩道谢,“今日多亏你了,谢谢。”
“楚娘子用不着如此多礼,我出手也不过是仗着我家娘子的面罢了,且不说我家娘子临走之前特意交代过我多照看楚娘子,就凭我看不惯闵月这仗势欺人模样,也是要出手的。”
小芩小心翼翼搀扶着楚娘进了屋子,入屋冷得让人倒生寒意来。
虽是五月晚春,却也有倒春寒,秦卿的房间一直未曾断过银碳与暖炉。
她扶着楚娘挨着床边坐下,四处转头看了看,更觉气愤,这房间摆设哪里是一个四阁之主的模样,全屋子没得一件儿值得上价的东西什儿,就连那被褥都是去年的旧褥面儿了。
不过气愤归气愤,她不会往自己身上揽,毕竟在这个地方,偶尔心软发了善心或许无妨,可人心可畏,谁也不明他人心思到底如何。
况且秦卿也不会与楼里的人深交,小芩心下思量一番,拿了主意,便给楚娘倒了杯茶,幸得茶水还算温的。
楚娘接过茶水,小抿了几口,似乎才缓过来,又要起身对小芩道谢。
小芩忙摁住她,又摆手说了几句场面话,这才离开了楚娘的房间,只是她顺手带上门以后,忽然闻到一股淡淡香味,这香气虽担却甚是好闻。
小芩又嗅了嗅,便没了,也就没放在心上,转身离开。
这几日因着食心魔的传言,她都未曾出过楼子了,书坊摊摆都没有开门了,想着无聊,她便又去小安处寻他,这家伙就因为那次多笑说了他两句,这么久也不搭理她。
小安身为男子,便和龟公们居住在一处,都住在鸢楼最后面儿的暗房。
小芩路上遇到不少熟人,纷纷打着招呼,自从她跟了秦卿之后,越发觉得这人啊就是这么变化多端。
从前的她,谁会同她问候一声,都没个正眼儿,可如今儿走哪儿都有人对她客客气气的。
“小芩妹妹来了,找安子呢?”
听着这耳熟的声音,小芩抬头望去,迎面走来了一个身着翠白衣裙的女子,发间只简单插了一支银簪。
那熟悉的美人儿尖儿另小芩终身难忘,愤恨之后心里只余下厌恶。
小芩不想与她搭话,只径直越过她去,朝前走,却被她一手拉住,“你难道不好奇我怎么回来了吗?”
小芩看她手一眼,笑了笑,“垄地的日子不好过吧?”
女子闻言面色瞬时僵硬了,不过随即便恢复了原样,不屑一笑,“此一时彼一时,你不好奇我偏要告诉你。”
说着,她俯身于小芩耳边,“是你的亲哥哥豁了命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