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在官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自从娘过世之后,不但爹爹不疼姐姐不爱,就连四姨娘生的弟弟也经常欺负她。
这道疤便是五年前弟弟想抢夺娘留给她的那枚铜镜,而她坚决反抗换来的。
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独娘留下的遗物,她不能让人抢去。
景呈御眼神变得幽深,似乎有些心疼的轻抚她那道难看的疤痕,喃喃道:“早晚有一天,本王会帮你讨回公道。”
话落,不给她喘息的时间,他随即迫不及待的落下细吻……
又是一个下着雨的夜晚,王府里的烛光随着深夜到来,一盏一盏的灭了。
景呈御在体内的欲望被满足后,便搂着官宁儿沉沉睡去。
黑暗里,官宁儿静静打量他无辜的睡颜,这个人清醒的时候,总会刻意表现出可怕凶残、任性刁蛮的一面,只有熟睡的时候才会像个孩子,流露出令人心疼地表情。
“其实我一直很想对你说,能够嫁给你,今生我已无憾。”轻柔的说完这句话,她小心的将横搭在自己胸前的手臂挪至一边,悄悄起身穿好衣裳,踩着轻盈的步伐,无声掩门离去。
翌日清晨,从睡梦中醒来的景呈御本能地伸手,寻找那副柔软水嫩的身子,结果却捞了个空,令他的意识瞬间清醒。
人咧?
他环顾房内一圈,发现官宁儿已经不在,从身边床铺冰冷的温度来看,她似乎走了很久。
这个情形让他超级不爽,居然敢没经过他同意就一个人跑下床,这女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冷着脸穿衣梳洗,他从碧晴的口中得知,官宁儿昨晚半夜就回到自己房里。
早膳时,他总算逮到那个昨夜偷偷逃走的女人,一见面便狠狠瞪了她一眼,“昨晚你怎么走了?”
王府里的下人耳朵很灵敏,听到这话,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古怪。
官宁儿正举着筷子想夹菜,被他没头没脑地一问,傻了。“王爷不是不习惯床边有人吗?我可不想再让王爷踢下床。”
几个伺候的丫头听了不禁脸红,有的还偷偷掩着衣袖轻笑。
景呈御黑着一张俊脸,气又不是、骂也不是。
这女人还真会记仇,都说了上次踹她是出于本能,又不是故意的,她居然记到现在。
可她说得也没错,他的确不习惯有人侵入自己的领地。
但是,清晨起床后身旁却空无一人的那种失落感,也同样让他心里不舒服。
他正打算再说些什么,府里的岳总管就急匆匆跑过来,小声道:“王爷,皇上派人传来口信,早朝过后,邀您入宫一叙。”
当今天子景呈轩,今年二十有七,在位八载,以德服天下,并将南岳江山治理得繁荣昌盛,井然有序。
这样一个贤明精治的皇帝,令朝中文武百官打心里佩服,可唯一让他们感到可惜的,就是皇上对七王爷的百般纵容。
七王爷一向我行我素,丝毫不把朝中规范、皇家祖制放在眼里,虽然外界对他做事歹毒、手段残忍的传闻有些夸大其辞,但他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霸道性格也让大臣们十分看不惯。
可每当有人向皇上抱怨的时候,景呈轩都会说:“免跪令和不死金牌,那是父皇当年亲自赐给七弟的,我南岳子孙一向以孝为天,若真执意收回成命,父皇在天之灵定会责怪朕的不孝。”
一次又一次地开脱,一次又一次的辩解,最后,所有大臣得到一个结论——七王爷之所以会如此刁蛮任性,绝对是皇帝自己宠出来的。
宫里的御书房,是景呈轩批阅奏折及单独接见大臣的重要场所,此刻,他打发了两旁伺候的奴才,一改君王唯我独尊的霸势,就像平常老百姓般,和自家七弟坐在一起品茶聊天。
“武子鹰在这时提出要送个女人过来结亲,七弟,依你所见,这个安陵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慢条斯理喝着皇兄命人泡给他的上好龙井,景呈御皱了皱眉,茶的味道虽然不错,但比起他家宁儿的菩提子花茶,还是差了一点。
他没发现自己在想到官宁儿的时候,已经很自然地将她当成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