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也朝薛丁山与薛金莲二人望去。
那薛金莲虽说有闭月羞花之貌,但殿下自幼长在宫中,什么如花美眷,佳人芳婢没有见过,为此也只是扫了一眼。
倒是那一旁面如冠玉,英姿勃发的少年,让殿下心中一惑。
他不禁开口对柳金花问道:
“柳夫人,尝听闻你与薛元帅只有一女,不知此子是何人?”
“不瞒殿下,他是我儿丁山。”
柳金花答道。
此言一出,那殿下就面色微变,吃了一惊:
“什么?!”
“他是一字并肩王之子?”
“此前怎从未听说过,那薛元帅还有一子嗣?”
“殿下,贫道幼年遭难,幸蒙仙师搭救,才捡回命来。此后一直在深山学道,不曾归家,自然是认不得。”
不待柳金花回话,这薛丁山就不卑不亢,与殿下回道。
“原来是这般……”
殿下恍然了声,大致也弄明白了。
他脸色一顿,询问道:
“只是不知柳夫人,与薛世子等人为何眼下到了长安?”
“这……”
言罢,柳金花望了眼薛丁山,眼神之中略带征求之意。
那薛元帅与唐皇被苏宝同大军围困锁阳城,此事柳金花不确定殿下是不是知道?
若是贸然开口,这是扰乱民心,动摇国本的大事。
她一个妇道人家,到此刻还是有些迟疑住了。
一旁薛丁山似明白了柳金花为何踌躇,但其父与陛下被困锁阳城,乃是定局。
越晚赶去锁阳城救驾,越是危险。
薛丁山不愿去想那些弯弯绕绕,直言道:
“殿下,有所不知,此番贫道来长安,是受了师尊点化,他言我父与陛下被困锁阳城,才令我下山,去西凉保父救驾。”
殿下听到此话,眼睛一瞪,不可思议望向薛丁山几人。
半响,他才镇下心来,道:
“薛世子,你那师尊想来是位得道高人……”
“半日前,神课先生来这东宫,说是得那洞箫广济天师此前心血来潮,得知父皇与薛元帅等人被困锁阳城,让本宫抽调兵马,点帅遣将,派一二路大军前去锁阳城救驾。”
薛丁山与柳金花、薛金莲二人,对视了一眼,脸上亦满是惊容。
没想到,这太子殿下已知此事。
“殿下,那洞箫广济天师,小道也知其人,我师尊对其颇为尊崇。”
说及此处,薛丁山若有所思道了句。
“如今,我已张榜贴文,设一擂台,以此来角逐出一二路元帅来。”
“薛世子乃薛元帅之子,这擂台可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