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代珩到底怎么死的,还不据实禀来!”
闻言,崔侍郎眉头一皱,怒道。
“崔大人容禀,小生是贪图那钟藜的美貌,才设计陷害杜平的。”
“那夜,小生邀他与代珩来屋中饮酒,待酒过三巡之后,就在代珩的酒里下了毒,只不过那毒性发作慢,一时半会儿难以察觉。”
“小生是算准了代珩在饮酒完回去路上发作,才先把杜平哥灌醉,嫁祸于他。”
彭茂昌想起那夜情形,后悔不已道。
彼时,钟馗听闻这彭茂昌垂涎他妹钟藜的美色,不由得双目喷火,气愤不已。
好在他还有些分寸,并没有当堂闹事。
“你既贪图钟藜美貌,为何要陷害杜平?”
面对彭茂昌的回答,崔侍郎一下子问到了关键之处。
“不瞒崔大人,小生与杜平是好友,知他素日里常照顾钟藜,渐起好感,而钟藜姑娘也爱慕杜平,二人可谓是情投意合,只不过彼此不言罢了。”
“故而,小生想着那杜平一旦入狱,钟藜获悉此事,一定会为了他来求我,到时就可逼其就范。”
彭茂昌望了眼杜平与钟藜,方才对崔侍郎说道。
听到这里,那堂前的钟馗霎时心中一震,一脸复杂望向二人。
见二人都一脸羞色,不自觉低下头来,似有些难为情。
一瞬间,钟馗心中了然。
怕是彭茂昌所言,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当下,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彭茂昌,枉你还是读书人,想不到心思如此阴险!”
“且跪在一旁,待会再治你之罪!”
听完彭茂昌所述,崔侍郎恨他无耻,不禁骂道。
审讯完这彭茂昌后,崔侍郎便望向跪在堂下的严文兆:
“严县令,本官且问你,这卷宗之上,疑点颇多,你是如何断定代珩就是杜平所杀?对他可有详加审查过?”
“凡是杀人,必先讲究动机,你且说一说这杜平动机是什么?”
“这……下官不知。”
严县令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答不上来,只得满脸焦灼之色。
“好个不知!”
“来人,摘了他的乌纱帽,脱去他的官袍,心无体恤百姓之举,要你又何用?”
崔侍郎大怒,望向左右,命道。
话落,便有两位衙差上前,从严县令头上摘下了他的乌纱帽,脱去了那身青袍。
如此一来,这严县令就成了白身。
望着那乌纱帽被人摘去,他忽得想起那天,狂风将其吹落之景。
现在想来,冥冥之中,一切早有注定。
“彭茂昌,据洞箫真人所说,你前几天夜里,携一家老小,逃出了城,在路上险些被文师爷所杀,可有此事?”
崔侍郎又对彭茂昌问道。
“回禀大人,确有此事。”
“这文师爷说自己奉严县令之名,来杀我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