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县令想了想,道。
“是,老爷。”衙役得令,便退了出去。
在衙役走后,严县令陷入了沉思当中:
“奇哉怪也,值此双尾钰一案期间,朝廷的礼部居然下了文书?”
“难道此案,已达天听了?”
但很快,严县令就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
……
蓝田县,内堂。
“见过严县令!”
那礼部的差官正在喝茶之际,忽得见一身穿青袍官服之人,走了进来,忙放下杯来,行了一礼。
“不敢。”
“差官来此,不知有何请教?”
严县令笑了笑,道。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眼前此人别看官职颇小,但也是个京官,隶属礼部。
严县令为官几载,宦海沉浮,自然也有几分左右逢源之术。
“这是崔侍郎的文书,还请严县令一观。”
那差官从怀里掏出一物来,递到那严县令身上。
对此,严县令虽然疑惑,但还是打开翻看了一遍。
可这一打开,着实吓了那严县令一跳。
文书上所言,不日礼部崔侍郎,将随洞箫广济天师,镇宅除魔圣君来此蓝田县,安葬蓝田县旧时状元钟馗。
除此之外,信中还着重交待要寻到钟馗亲人,一位名叫钟藜的女子。
只是那钟藜……
严县令手一抖,忙问道:
“这…这?!”
“差官,崔侍郎等人多久到?”
那差官说道:
“我来时崔侍郎等人还没有动身,快则三日,慢则七日。当然,也有可能明日就到。”
应县令脸色大变,吃了一惊:
“明日?!”
“这是为何?”
蓝田县此去长安,少说也有五六百里,便是好马也得两三日才到。
怎会明日就到?
“有洞箫广济天师随行,若腾云驾雾来的话,莫说一日,今日就到也不成问题?”
差官古怪看了他一眼,道。
“本官明白了。”
严县令点了点头。
接着,就吩咐衙役送差官去驿馆里歇息。
而他自己则去了后堂,还叫来了文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