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府长正坐在一书案上,颇有些怡然提笔写起奏折来。
一旁有仆人为其扇风。
近些时日,阳亭府所属的益州,其州中长史派人来催促各府禀明抗旱事宜。
而阳亭府得韩湘子几番相救,如何终是缓过来了。
对于这份答卷,他相信陈表到州府,一定能名列前茅。
忽得,内堂之中起了一道细风。
那扇风的仆人闻得声响,就抬起头来,豁然看见一道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不由得,他赶忙与一旁庞府长言道:
“府长,韩仙师来了。”
闻言,庞府长手上一顿,连忙问道:
“什么?”
“他在哪里?”
话音刚落。
庞府长却在抬起头的刹那间,见到了一位临风濯尘的道人。
正是韩仙师。
“韩仙师,您怎有空来这内堂了?”
回过神来,庞府长连忙让人搬来椅子,客气问道。
“贫道来此,是要与庞府长话别的。”
“明日,贫道就会离开阳亭府。”
韩湘子说道。
“怎走的如此突然,可是我等招待不周了?”
得知韩仙师要走,庞府长心中一凉,他诧声问道。
“并非如此,贫道来阳亭府也有些时日了,是该离去了。”
韩湘子摇了摇头。
紧接着,又叮嘱了句:
“不过,庞府长也无需担心,此后阳亭府不会像之前那般大旱了,但天灾之年,伱们也要有所防患。”
“谨遵仙师教诲。”
听到这里,庞府长松了口气。
可心里依旧有些不舍。
但韩湘子要走,他自知挽留无用,也不强求。
望着韩湘子离开,庞府长心中失落。
又放下手中要事,把此事告知了蒲典农以及蒲瓒父子。
二人听闻此事,慌得来到韩湘子下榻的院里问安。
最终,也跟韩仙师确定了实情。
对于韩仙师的离去,蒲瓒十分不舍,想起他这些时日为阳亭百姓行得善举,他便朝后者跪拜下来,以念大恩。
同样的,蒲典农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