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余姝没有说什么。
只是深望了眼他,便毅然决然走进了这深山之中。
但是让乔兆昔意料不到的是,七日之后,余姝并没有现身。
期间,他又忐忑不安苦等了半月,依旧是没有看到余姝。
不由得,乔兆昔慌了,他开始每日遍布南矶山,只求找到余姝。
半月不行,那就旬月!
旬月不行,那就半载!
一载!
三载!
五载!
八载!
乔兆昔这些年,不知道来了多少趟南矶山,在山上找到了多少桃树,但依旧没能找到余姝。
彼时,他年岁不小,加之家中父母已老。
万般无奈之下,乔兆昔只得娶了一个他不爱的女子。
成亲之后,乔兆昔终日郁郁寡欢,借酒消愁。
他不知道余姝究竟如何了?
到底还在不在世间。
一直到达去世之事,心中还惦记此事。
可以这么说,此事已成了他的心结。
“乔郎,是你吗?”
另一边。
听见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余姝只觉恍如昨日,她不敢确定,生怕一切是幻象,只能小声问道。
“是我,姝儿。”
乔兆昔微红着眼回道。
不知为何,看着如今的余姝只剩下一缕精魄,乔兆昔心中是万分酸楚,眼角似乎快湿润了。
他在找不到余姝时,曾经怨恨过她,猜忌过她。
但真正见到了余姝,乔兆昔早已放下了一切。
她当年不肯现身,肯定有难言之隐。
……
此刻,那蓟州城隍与韩湘子见此情形,并没有出声打扰。
知道二人时隔两百年见面,定然要温存寒暄。
二人在此,只会打扰。
一念及此,那蓟州城隍干脆身形一动,瞬间消失在大殿里。
同样的,韩湘子也借机离开了。
“姝儿,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
“你可知,我在南矶山寻了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