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姑娘为了乔判官,甘愿舍弃半仙之身,削骨为凡,只可惜功亏一篑,最后只留下一缕精魄残存。”
“贫道承了她人情,加之为其痴情折服,便带她来见乔判官了。”
“原来如此。”
闻言,蓟州城隍这才恍然。
“不知城隍大人以为方便否?”韩湘子又问道。
“自然方便,韩道长手持斌山公的宝珠,叫本城隍如何不答应?”
蓟州城隍笑了笑,道。
言罢。
韩湘子杵在原地,脸色微滞,喃喃自语:
“斌山公?”
“这宝珠不是黛州福德神的吗?”
看那韩湘子糊涂的模样,蓟州城隍才言道:
“韩道长有所不知,这黛州福德神,本是前朝的斌山公。”
“当年,本城隍曾在他的麾下任职,任乡社灶神一职。斌山公见我资质出众,便竭力栽培我,最后保举我出任蓟州阴阳司司主。”
“好在我不负斌山公所愿,花费了六十载,就坐上了这蓟州城隍的位置。”
话到最后,已是满脸深意看向韩湘子。
那黛州土地公公在蓟州城隍看来,可是慧眼识英雄的高人。
当年,若非是他,恐怕自己也决计走不到现在这个位置。
但那时的他,已是一位阴差了,且修行鬼法的资质已显露出来了。
如今,反观这韩湘子,连真人一境也没有。
却值得斌山公如此看重,竟将那福德珠就赠予了后者。
看得出来,这韩湘子在他眼里,比当年的自己要更为出色!
同被斌山公所看重,蓟州城隍倒好奇,这韩湘子身上到底有哪里吸引住了他?
一番说完,韩湘子瞬间就明白了:
“没想到城隍大人,与那黛州福德爷还有如此渊源。”
怪不得,他临走之时,那黛州土地公公曾说拿出此珠来,那蓟州城隍必定礼遇自己。
原来其中文章,竟是出自这里。
不难看出,这黛州土地公公是蓟州城隍的伯乐,后者于他而言,也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来人,传城隍旨意,让那乔判官来此。”
不多时,蓟州城隍就对左右小鬼吩咐道。
话落,当即有小鬼领旨,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