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振“嗯”了一声,喃喃地说:“我还以为浮尸肚子鼓着,是淹死后气得呢!”
“你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李国志一声呵斥,走了进来,瞪了一眼田振,然后朝吴静涵笑着点了点头,“小吴说的对!这就是浮尸大都鼓着肚子的原因。”
下午吴静涵想跟着我们巡河,李国志就安排给我个特殊任务,那就是别的工作可以不做,一定保护好她的安全。
算起来,这也是个美差!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仔细梳理了这几天的经历,总觉得李国志肯定有什么事隐瞒着我,尤其是他屋里那间装着厚重防盗门的房间,里面到底养着什么,为啥就连姚立国和胡婶都不知道呢?
我之所以来这里上班,叔叔说是自己找了老战友,脸托脸,关系托关系,对此我一直深信不疑。
再想起这事,才发觉不对劲——叔叔的老战友?忽然我脑海里犹如划过一道闪电。叔叔好像从来没有当过兵啊!哪来的老战友?
激动得我猛地坐了起来,心狂跳不止。叔叔为啥骗我?难不成让我进入到黄河水利站,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或者干脆说这是一场阴谋?
细思极恐!
越想越觉得诡异,冷汗都下来了,直到天亮,我是一秒钟都没睡,翻来覆去,烙完一张饼,烙另一张饼。
天一亮,我就跟李国志请了假,谎称家里一个本家长辈去世了。
我家住在南户村,距离黄河水利站约七八十里路,不到俩小时,我就来到叔叔家。
“冬冬,你咋回来了?是单位放假,还是有别的事?”
二叔恰好在拾掇农用三轮车。
其实二叔和三婶对我都挺好,尤其是老娘去世后,可以说俩人把我当成了亲儿子看待,即使他们有事骗了我,我也坚信一定有什么苦衷,肯定不会害我。
“二叔!我问你个事,你一定得告诉我实话!”
这话我说的嘎嘣脆,弄得二叔愣了一下。
“啥事啊?你倒是说啊!”
“二叔,我去黄河水利站上班,到底是谁安排的?”
我能觉察到二叔脸上闪过一丝的不安:“就问这事啊!你……你不是知道嘛!我找了老战友帮忙,比起你的学历,这工作就不孬了。”
我苦笑了两声:“二叔,你一天兵都没当过,哪来的战友啊?”
此话一出,二叔脸色立马变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乘胜追击,继续问:“你是不是知道我老爸怎么失踪的?他的失踪和黄河水利站有关?”
二叔本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天生不是撒谎的料,正是因为这样,之前我才没意识到他的话里有如此大的漏洞。
被我这么连续追问,二叔瞬间崩了盘。
“既然……既然没能隐瞒住你,那我就把知道的事都告诉你吧!”二叔深深叹了口气。
我拿了两个小马扎,给二叔递过一个,自己坐一个,等着他的下文。
说话之前二叔先是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两口,慢慢吐出后,才开始说话:“其实让你进水利站上班,是你爸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