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酒店房间内。
地板上书、杂志、喝完的饮料瓶、风油精等物品凌乱地散落一地。
柏言盘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左手被手铐铐住,另一头连着乌金木的桌腿。
他缓慢地抬起头,脸颊绯红,头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脸颊、脖颈等处,他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看着看着突然就无奈地笑了。
他实在是太头晕脑胀了,后颈腺体里好像有个什么液体在奔腾着、叫嚣着,迫不及待随着某一个出口跑遍了他的全身。
最后,他们都积攒在了柏言的胸口,搅的柏言心烦意乱、烦躁不已,搅的柏言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狠狠地摔地上,再重重地踩一脚。
踩痛了,心就没空想他了!
柏言又换了姿势,他的身体在不停地冒汗,又热又闷,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柏言微微喘息着,他好想谁能给他泼一盆凉水啊!
像冬日的雪山那样的冰凉!最好不过!
他也不敢闭眼,眼睛一闭上就是那男人!
那男人的声音、味道、触感被放大了无数倍,反复在柏言脑海里浮现。
柏言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把他记得这么清楚了,好像他拥抱过他无数遍似得。
有时候,柏言累的要闭眼,他左手就猛扯了一下。
手铐摩擦着柏言的手腕内侧,那里的皮已经被磨破,疼痛会让他清醒。
他就不那么想他了!
可慢慢地、慢慢地,这一招也不管用了。
柏言心里有个人在疯狂地叫嚣,他说他想他!
他想他!
他想他!
他就是想要他!
你去找他啊!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你快去啊!
你明明也想他!
你何必自欺欺人?
柏言脑海里全是那个人的声音,他呐喊着、催促着。。。。。。
柏言闭上眼,用牙齿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到把皮儿咬破柏言才松口。
嘴唇溢出了一滴滴血珠,柏言迅速舔掉,铁锈味让柏言又清醒了一点。
不!不去!不能去!
去了你就输了!
柏言动了动有点麻木的腿,他仰头长叹了声,然后挨着桌腿,慢慢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