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太医去了吗?”元璟又问道。
“已经通知过了,现在这会应该是在的,稳婆也在,请皇上放心!”
“听宁嫔娘娘身边的冬梅说:娘娘想着龙儿出来第一个见的是父王,故而才不合时宜的赶来有请皇上过去。”
元璟一听?
瞥了一眼床上薄被遮体妍姿艳质的冯常在,又想起悠悠这会正在为他生孩子闯鬼门关。
元璟突然有些愧疚迎上心头。
向曹德海招招手,小声说道:“赶紧送她回去。今日临幸之事,不许敬事房记档,回了长春宫就说朕在乾清宫看奏折。”
元璟清了清嗓子,不敢耽误一分一秒,大步大步跨门而出。
刚走进长春宫隔着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涂悠悠撕心裂肺的吼叫。
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努力调整呼吸,用尽全力配合,听从稳婆的指导。
“这是刚熬好的参汤,你快服侍宁嫔娘娘喝下。”邱知许将手中已经吹温凉的汤药交给婢女小满。
“这,这都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没生出来?”元璟焦急在外来回踱步,抓住邱知许就问道。
“回皇上,宁嫔娘娘这是头一胎,时间难免会长一些,不过微臣刚才已经替娘娘把过脉,不出一个时辰,龙胎定会平安落地。”
邱知许的话无疑是给皇帝吃下一颗定心丸。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大出血啦~”稳婆满手是血的从寝宫内跑了出来。
“皇上,现在是保大还是保小?”
“什么?”元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稳婆的话,刚刚邱太医明明说没事?这?
“皇上,不能再耽误了,再耽误下去母子都会有危险,必须尽早做出决定。”稳婆催促着皇帝,想要迫切的知道答案,好做进一步的打算。
“邱知许,你刚刚怎么说的?太医院里的人呢?人呢?”
“救不活宁嫔,保不下龙胎,你们通通都要陪葬!”
皇帝发怒,雷霆之火,响彻整栋宫殿。
太医院一众人等奇奇跪在殿外。
邱知许当即也跪下请命,要求皇上同意他进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皇上不是那种拘于小节之人,邱太医可要使出看家本领,妙手回春才好。”曹德海看着皇帝怒气冲天,赶紧上前打回圆场,扶起邱太医,帮他开了殿门。
“你怎么进来了?”涂悠悠现在这样子狼狈不堪,她不想让邱知许瞧见,故意把头瞥向一边。
“都什么时候了?娘娘,你要挺住,微臣现在就为娘娘施针将血止住。”
在邱知许的几根银针下,血暂时被止住了。
“你去告诉皇上,臣妾贱命死不足惜,一定要保住皇嗣。”
涂山悠悠拼尽最后一口气,大声喊叫道。
生怕隔着一扇门的元璟听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