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弦被我安慰了,终于挺起胸膛了:“走!谁怕谁!师弟,你也加油!”
我点了下头,上午的论文答辩没有太高的难度,我的论文已经改了无数稿了,苏教授说还可以,那基本上就算过了。
中午的时候,我带秦导师他们去吃饭,选在了我上次带盛长年吃饭的地方,这个时间段人更少,老板见我来笑了下:“今天带的人多噢,正好我今天新上的竹笋,给你们做竹笋老鸭汤。”
点好菜后,老板给我们新上了茶,菊花茶,这是他自己晒的茶,我给他们两个倒上。
朱女士问我:“老板刚才是什么意思?你还带别人来了?”
我跟她说我请盛长年吃过饭,朱女士脸色微微别扭下了下,一会儿才道:“他今天会来吗?”
“他昨天跟我说今天有会议,他昨天晚上见我了。”我得跟她说清楚,就跟盛长年昨天跟我解释的那样。
于是朱女士就没有再说什么,秦导师倒是给盛长年打圆场了:“他工作忙是没有办法的,再说小予毕业我们俩来就够了,来多了人他还得紧张。”
他这话说的没错,如果盛长年坐在下面,我确实不太自在。我现在心里已经开始莫名的发紧了。
盛长年的这个名字,我想不只我听着不自在,朱女士也是。
她似是想了一会儿,不太甘心的说道:“我对他也不是有意见,就是觉得太快了,订婚一个月,结婚又一个月,都不让我适应下,以前林锦奕至少……”
秦导师轻咳了声,朱女士把话猛的停下了,看向我:“小予,对不起啊,妈就是,这张嘴……”
我给她续茶:“没事的妈。快点儿也好,婚礼日子是七夕节,挺好的。”
我跟盛长年的八字算出来的,定在我生日的那天,所以也算是一种巧合。
再说了,是秦家等不及,不是盛家。
我想不能适应的那个人应该是盛长年,他昨天晚上靠近我一步都还要再退回去,本能的反应,他并不想跟我联姻的。
我想着那天晚上听到的秦老爷子说我的话,暗暗的吸了口气,秦导师招呼我:“别说这个了,先吃饭,下午小予还要比赛呢。”
朱女士拍了下自己的头,很懊恼的样子,我知道她是有心结,所以才会脱口而出。
但她不知道这桩婚事怨不得盛家,我也没法跟她说是秦家怕我砸在手里,要让盛长年对我负责,无论什么时候,秦家的尊严要放在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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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给她盛了一碗汤:“妈你尝尝,你最爱喝他们家的老鸭汤的。”
吃完饭我们就回去了,下午的考试是重中之重,今天答辩的学生有二十人。但来旁听的老师学生非常多,上午论文答辩时就过百人了,而下午音乐曲目赏析时就更多了。
我跟周师兄坐在一块儿,现在台上的是林教授的学生,我跟周和弦抽到的号码比较偏后了。
抽完时,他还跟我说:“看样子今天运气不好,这个号码越靠后越不好。”
我知道他的意思,音乐跟别的考试不一样,并不会跟拍卖会那样,越压轴的越好。
这是比赛,二十个人一人一曲,就算老师是玲珑耳,也有听腻的时候,所以越靠前者越好。
我看了下手上的十八号没有说话,周和弦是十九。他还说:“你说我们两个要是今天都不能毕业,苏教授的脸是不是就丢尽了?他老人家得气死吧?”
“那应该不会,他应该习惯了。”我跟他说,周和弦明白过我的意思后就拍我,最后跟我说:“师弟,你要加油,教授的脸面就交给你了。”
他说的我心里也沉了起来,压力很大。
没有坐进这里时,还能自我安慰,不用紧张,要对自己有信心,教授都说很好……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儿过去,随着台上一首首悦耳的音乐响起,随着前面导师严谨又热情的点评,这种感觉尤甚。
他们都是热情高涨的,对待音乐一丝不苟的,所以能打动别人。
我希望时间过的缓慢,这样永远都不用上台,不用毕业,不用结婚,不用去到盛家,不用去跟盛长年一起生活。
我在这个时候觉得秦家也很好了,尽管我不喜欢,可是至少是我生活了二十四年的地方,我适应了,可盛家、盛长年的一切我都不熟悉。
最重要的是,跟一个并不想跟我在一块儿的人相处更难,我没有把握能将这段联姻保持长久……
台上的音乐到了尾段,我旁边的周和弦轻推了我一下,朝我做了个口型,是让我加油的意思,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