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一边的侍者要过来撑伞,林锦奕朝他摆了下手,于是侍者又退回去了,我跟他徐徐走在雪地上,梅园的景色不错,雪花落在枝头,也仿佛白梅。
等出了梅园,前面就是那座桥了,也该走完了,我当先踏上了桥。桥不算太长,很快就到桥中间了,走下去我们就该分道扬镳了。
“我后悔了。”
从刚才起,他就一言未发,所以听到他这话时,我脚步顿了下,正想说点儿什么时,手腕被他拉住了,他用了力气,使劲的一扯。
桥上的已经攒了厚厚的一层,不会像薄雪那样一下就滑倒,但是我也没有站稳,摔向了他,还没有站稳的时候被他搂着腰扣住了下巴。眼前一黑时,他的嘴唇重重的压了上来。
唇齿研磨都带上了力度,我推了他几下,反而让他压在了护栏上。这座汉白玉石桥是为观赏设的,下面是湖水,湖水结了冰,上面铺了今天一整天的雪,掉下去我觉得也摔不死,就是我腰搁在白玉山雕刻的护栏上不太舒服。
鼻尖是他浓重的酒气,舌尖则没有了多少知觉,我灌下去的那几杯红酒把感官都麻醉了,我半倒空在桥上,把手垂下去了。
没有再推他。
他后悔了啊,所以现在仗着酒意肆意妄为,或者说是临别前的放纵,跟我定婚约三年,没能娶回家,没有压在床上索取他应得的权力,现在是后悔了。
可后悔了又有什么用吗?
他痛恨他林家晚节不保,也痛恨秦家的无情无义。
他不知道要发泄多久,人仗着酒意就觉得可以放纵了,不顾道德了,之前因为两家是世交,百年望族,一言一行都维持着贵族传统,不娶进家门的那一刻,都严守礼节。
现在是后悔了,因着后悔,越发用力,嘴里铁锈味蔓延开来,应该是嘴唇被咬破了。我闭着眼睛,觉得脸上有了凉意,不知道是雪花还是他的眼泪。这让我心里有些窒闷,轻轻拍了下他。
他没有放开我,唇舌越发用了力,一手扣着我腰,另一只手摸索着撕我的衣服,我穿的是西服,没有穿太多,他轻而易举的扯开领口了,粗重的吻就啃在这里,这里比嘴唇更加薄弱,脖子是任何一个动物的弱点,所以我稳不住的晃了下,他扣着我的腰身往下压,贴在冰冷的石雕上,我闭上了眼,我以为他要咬上我的喉结时,他却停下了。
是有人来了,桥下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随园的侍者,另一个人身型高大,即便是雪花迷人眼,也不能忽视,不能当作视而不见,更何况这座桥是必经之路。
那个人大约是没有想到会有人兴致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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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天的夜里在外面缠绵,所以脚步停住了。
林锦奕把我从护栏上搂起来,但却没有放开我,抓着我手腕都用了力,比刚才还重,我看他一直看着下面的那个人,眼睛随着视线的清明都瞪红了。
桥下的那个人脚步缓缓踏上来了,于是我也认出来了,盛长年。
冤家路窄,我想这个词创造的太真实了,但凡真实的东西都残酷。
我看了一眼林锦奕,在屋里痛苦的咒骂的人这一会儿却出奇的平静,眼眶深处的血丝竟然也逼回去了,脸上也挂上了他往常的笑容,不甚在意的朝盛长年笑了下:“吆,这不是盛总吗?盛总难得也来这里?”
盛长年也朝他点了下头:“原来是林总。”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不妥的神色,如林锦奕一样,平静无澜,也如这雪下的湖泊,落雪无声。
他朝我看了过来,我也朝他点了下头:“盛先生。”
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多停留了下,眼神扫过了我的嘴唇及领口,我站着没有动,我知道嘴唇被咬破了,脖子虽没有咬破,但领口被撕开了,狼狈是肯定的。我没有去整理,因为没有必要了,不必此地无银三百两。
而林锦奕把我往他身上拉了下,我也靠着他站了。盛长年眼神没有多少变动,他跟林家是商业对手,那我跟林家订婚的事他也应该知道,商场如战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所以他朝我也只点了下头。
既然打完招呼了,盛长年便走了,雪地很厚,他的脚步声非常稳,并没有因为撞破了我们而加快脚步,所以好一会儿他才进了刚才的梅园。